动,能达到那样深刻的程度吗?
杨青青想不明白,但程景生的好,常常像今天这样,让他心旌摇摇。
他便往他怀里靠了靠,宽慰他:“那不能怪你,你都是为了救我才给我吃了那些药,只有好赖不分的人才怨你呢,别多想了。”
程景生知道杨青不会怪他,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宽慰,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要是我们一辈子都没孩子,你会不会觉得很遗憾?”杨青青又问。
程景生想了想,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娘就因为生了两个双生妹妹而去了,我爹太伤心,出去找人喝酒,夜里回家不小心醉倒在雪里,也冻死了,从那之后,家里就是我哥当爹,我当妈,给妹妹们洗尿布,喂奶,都是我的活。
“到现在我有时还梦到,我哥到城里打零工挣钱去了,家里没了粮揭不开锅,一群弟弟妹妹围着我大哭。那时候每次吃完饭,一刮锅底,他们就都哭,头都大了。”
虽说是很悲惨的事,但程景生说着说着却笑了起来。
杨青青听着,沉默了起来,他从前只知道程家贫苦,但从来想象不到那具体是怎样的情形。
“所以,”程景生最终说,“我是真的实在不想给孩子洗尿布了。如果能让我过几年清净日子再要孩子的话最好,如果实在没有也不怕,程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光我哥的就好几个,不愁我们后继无人的。”
杨青青想,程景生实在是吃过太多的苦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