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双眸一眯,毫不犹豫便挥出一拳,然而,少女的身子瞬间就消散在面前。
片刻后,又慢慢在她面前凝聚出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呵呵呵……呵呵呵呵。”
凤染歌美眸寒霜,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少女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停在她面前仔细凝视着她,毫无预兆的又哭了起来。
“你叫染歌,我叫凤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少女不厌其烦的说着同样的话,凤染歌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眼前的少女,那双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双眼里竟毫无聚焦点,宛若一个只活在自己小世界里的自闭患者,对于任何人的话都置之不理。
莫非她就是原主?这样想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面前的少女,原主的灵魂不是消失了吗?柳姨当时逝世时她亲眼所见的。
那么眼前之人又是谁?若是原主为何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
就在她沉思之际,少女动了,身子化作一道虚无直直的就窜入她的额间。
凤染歌猛的睁开双眼坐直身子,不由大口大口喘着气。
“妻主?怎么了?”蓝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凤染歌好半晌才缓过气的转头。
“你怎么在这里?”
蓝浔:“我刚刚回来,便进来看看,见你在睡觉,害怕打扰到你,正转身想走,就见你面色不对,所以……!”
凤染歌见他蓝色的衣袍上还沾染了少许的污垢,身上浓郁的药草味显示着他并没有说谎。
“妻主,做噩梦了吗?”蓝浔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担忧的询问。
凤染歌摇头:“无妨,你这些时日一直在山中头吗?”
蓝浔轻点颔首,漆黑的眸子眼也不眨的紧盯着她。
见状,凤染歌笑了笑:“我没事,快去收拾一番吧,待会过来这里,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蓝浔点头,认真地看了看她后站起身,便出了屋子。
房门一关,凤染歌便蹙眉沉思,她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梦见原主,那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之前薛昀说的那句话,“万象轮回生盘,终有归期故里”,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何意?
凤染歌想得出神,就连蓝浔来到了房间她都不知,还是蓝浔出声,她这才拉回思绪,
抬眼见蓝浔已经换了套干净的月牙色锦袍,如墨发丝随意的披在身后,发丝湿漉漉的还不断在滴着水。
“妻主你在想什么?我都唤了你好几声,”蓝浔来到她面前开口。
凤染歌对他招了招手,自空间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毛巾替他慢慢擦拭着滴水的发丝。
“沐浴了,发丝不晾干很容易感冒,下次注意一点,你的身子骨不似厉沉他们那样,”凤染歌一边替他擦拭一边低声开口。
蓝浔俊脸通红,薄唇幸福的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妻主,我好开心,”
“什么事这么开心?”凤染歌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开心妻主最后愿意肯选我,”说着,转过身子,伸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注视着她。
凤染歌手一顿,转眸,两人视线相撞,从他那清澈的瞳眸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倒影。
缓缓放下手,将毛巾搁置一旁,“蓝浔,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自己的父亲?”
蓝浔敛下眼帘:“我母亲有七位夫郎,我父亲与母亲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感情就好,后来我父亲成了母亲的第五位夫侍,两人也很快便孕育了我。”
“但因为我父亲一直体弱多病,在我很小时就撒手人寰了,那日在刑场上的三个男子便是我母亲的大夫郎二夫郎和三夫郎,至于其他,死的死,休的休。”
“不过,我的那些兄弟姐妹皆在那天晚上丢掉了性命,现如今,蓝家就只剩下我一人。”蓝浔非常简单的说了些后抬眼看向她。
凤染歌点头,“那薛叔呢?他不是你母亲的夫郎吗?”
“不是,”蓝浔摇头,随后叹息一声后又道:“薛叔的妻主是一位商人,据说那人生意失败后整日酗酒,心情不好时就对薛叔拳脚相加。”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我母亲遇上了,便救下了他,那女人觉得我母亲多管闲事,一气之下便休了薛叔。”
“后来薛叔就被我母亲带回了蓝府,起先,大爹与二爹几人一直反对母亲带着下等妓的薛叔回家,后来实在拗不过也就懒得管了。”
“那薛叔为何没与你母亲缔结?”凤染歌疑惑开口。
蓝浔双眼瞪大:“妻主不知道吗?”
“什么?”
蓝浔:“凤凰王朝,男子一旦被休弃是不能再嫁人的,还有,更不可能与妻主以外的女子孕育子嗣的。”
凤染歌一拍脑门,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不能再缔结,亦无法延续血脉,这倒是她第一次听说。
即便被休弃了,也不能再嫁人了吗?这可比前世那些古代苛刻女子的还要狠呢,看得出薛叔是真的很喜欢蓝玉婷的。
下等妓,其名便昭示了他们的卑微地位,一旦被休,便如同那无根之木,任人采撷,也无安身之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