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除了柳姨还有另外一位使者,那么,那人呢?”凤染歌微转杏眸。
“为给柳姨争取时间,被三皇女的人杀了,”厉沉回道。
“你可知,她们为何会要赶尽杀绝?”
厉沉为她按摩的手一顿,随后抬眸定定的注视着她,好半晌才道:“歌儿,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见到你所使用的仙术时没有多少的惊讶吗?”
“为何?”
“之前有听柳姨透露过,王君他其实也能凭空变出火来,就因为如此,在神龙王朝,被女皇忌惮,最终被迫作为质子送往凤凰王朝。”
“凭空变出火!”凤染歌愕然的看向他。
“嗯,”厉沉点头,随后又道:“事实上,女皇对王君并不好,曾经听柳姨提过,在其他王朝的使者与王女前来,女皇甚至曾将他献给南月王朝的王女作为玩物,好在,都被王君巧妙地化解了。”
“所以就因为这样,我才被追杀?”
“不是,”厉沉摇头:“据柳姨说,你出生时,天降异象,整个王朝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原本在你的旁侧还有另外三个胎果,皆是女皇最宠爱的夫侍所产。”
“但因为你破果时,降下的雷电将其给击碎了,所以,那位夫侍便联合其他大臣弹劾王君,说你是妖物,要求处死,后来,又经过国师的一番妖言惑众,最后女皇下令将王君关进了大牢。”
“好在,王君早有准备,所以在他们前往质子宫抓人之前,便将你托付给了柳姨和另外一位使者,而没多久,王君便死在了大牢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
“柳姨说,你在六岁时,曾经无意间使出了火焰,柳姨害怕被人知晓,便对你使用了一种禁药,而这种药的效果,便是能忘记一切。”
凤染歌恍然大悟,难怪原主没有六岁以下的记忆,原来是被柳姨下了药吗,那么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忘记使用火焰的能力了。
只是,按理说,她父亲能使用火焰,应该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才对。
可听厉沉说,她父亲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么,他为何不使用火焰给自己报仇?
似看懂了她的想法,厉沉接着又道:“你心中的疑问,我曾经也有,后来听柳姨说,王君在孕育你时,他的能力便逐渐消失了,以至于后来,才会过得如此艰难的。”
凤染歌抿了抿唇,随后又道:“那么 ,他们追杀我的原因就只是因为害得那什么狗屁夫侍掉了三个胎果?再怎么样,我好歹也是那女皇的骨肉吧,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狗屁女皇咋想的?”
“具体是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也就只有你破果时的罪名,至于其他,柳姨并没有明说,不过,在带你离开前,王君有说过,只希望你快乐成长,永远也不要回京都,不要报仇之类的话。”
闻言,凤染歌沉默了,不报仇?那是不可能的,原主已经死了,柳姨也为保护她而丢掉了性命 ,她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么,自然也该还了这份因果,替她杀了那些害死她的人。
“歌儿?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凤染歌抬眸:“讨债。”
“嗯?”两人抬眼看她:“讨什么债?”
“自然是命债,既然那狗女皇与她的一群狗杂种三番四次的追杀了我那么多年,不讨回这笔债,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再有,她也想知道,当年父亲究竟是如何死的,追杀她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过好在,她现在总算弄清楚原主真正的身世了。
……
戌时。
凤染歌自修炼中醒来,发现山洞里只有她一人,而厉沉与慕笙皆是不在。
两人去哪里了?就在她疑惑时,两人自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的布袋。
“妻主,你醒了?”慕笙大步来到她面前替她理了理发丝。
“嗯,你们去哪里了?手中的袋子里是什么?”
“这个啊,这个是南华果,里面的籽能酿酒,”慕笙在一旁开口,随后又道:“后山有一大片见你熟睡,所以我们就去摘了点。”
凤染歌点头,从空间里拿出两小瓶仙泉递给两人,“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好好听着,喝下这个后,会很痛苦,但你们一定要忍住,这东西能洗精伐髓,排出你们体内所有的杂质,能更好的滋润你们的筋脉。”
“待你们挺过来后,我再给你们一本心法书,你们好好练。”
“好,”两人接过来看了看,随后直接打开瓶盖喝了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便感觉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痛,虽如此,他们却紧咬牙关,拼命的忍耐。
凤染歌一直紧盯着两人的变化,见他们疼得面色惨白,额间冷汗直冒,浑身哆嗦个不停,她连忙拿出手帕替两人擦拭道:“一定要忍耐,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疼痛中解脱,疲惫的躺在一旁,大口喘息。
突然,一股无以言表的恶臭弥漫开来,两人惊愕地低头,只见周身被一层厚厚的黑泥覆盖。
顿时俊脸微红,下意识抬眼看向面不改色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的凤染歌,猛的站起身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