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手,几乎在同一瞬间伸出,落在怀宴背上轻拍着,唯恐弄疼了他。
“宴宴,可是受了寒气?”汴城伸手探了探怀宴的手腕,心道:“奇怪,脉象平稳,并无寒气侵体之象。”
“宴宴,此乃师父所赠暖玉,你且拿着暖暖。”沈辞从脖颈处取下一块温润的玉佩,放入怀宴手中。旋即,又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件柔软华贵的墨绿色狐裘,披在怀宴身上。
怀宴轻喘数息,赶忙开口道:“无妨,我并无大碍......你们不必如此紧张。”
他语调仍有些微慌乱,面上浮现出两抹淡淡的红晕,显然是被他们方才的话语惊到了。
君修远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猜到了原因。
眼前的三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似有暗流涌动。三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中,尽是对眼前之人难以遮掩的占有欲。
“那宴宴要将我们纳入东宫的话可还作数……”君修远静静看着怀宴,轻笑道。
刚刚还要将他们三人一同纳入后宫。事到如今,宴宴莫非是有了反悔之意。那可不行,他今日定要将人看紧了才行。
怀宴只觉他的笑容透着深意。心下暗叫不好,他怎么觉得自己要被这三人给吃了呢。
他就不该夸下海口的。
什么纳入东宫,封为皇贵君,永永远远不分离之类的,简直就是惹火烧身,自讨苦吃啊!
“咳咳,自然作数……”
怀宴如芒在背,燥热难耐,脸颊涨得通红,他恨不得立刻跳下马车,寻个僻静之处藏身。
他是要将人纳入东宫不假。
可他也没说,要他们三个一同侍奉自己。
青天白日的。
怀宴几近崩溃。
他索性不再思考,倚在汴城怀中佯装入睡。
“宴宴怎会出了如此多汗……”
左手边,汴城轻声笑道,十分体贴地用手帕为他擦拭汗水。
右手边坐着的君修远,唯恐怀宴又跑了,紧紧握住他的手。
怀宴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瞪他,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沈辞见怀宴无恙,又去缠君修远,问他之前的事。
怪他不该逞英雄。
自己一个人担了天魔神的诅咒之力,现在倒好,一吐血就止不住,要不是宴宴出手压下,君修远早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君修远脸色漆黑。
被沈辞烦得不行。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淡淡,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罢了,跟你们实说吧,你和阿城二人,只是我的一缕神魂转世。
与其把诅咒之力分摊到你们身上,让你们这两缕魂魄,再次被天魔神的诅咒之力侵蚀,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承担这后果。”
马车里。
死一样的寂静。
沈辞和汴城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两人皆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齐齐将目光投向怀宴。
“宴宴,真是这样吗?所以,我和阿城都不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我们只是君修远的一缕神魂吗?”沈辞呆若木鸡,满脸震骇。
“宴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可是真的……”汴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显然已经猜到了答案。
怀宴点了点头,只能将君修远神魂转世的事情,给两人快速说了一遍。
说完。
汴城,沈辞已经彻底傻眼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茫然之色。
“怎么会这样……”沈辞瞳孔地震,一脸不可置信。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汴城喃喃着,眸中满是震骇。难怪君修远肯容忍他和沈辞待在宴宴身边,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他看向君修远,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应。
君修远垂眸沉默许久,长舒了一口气。“阿辞……阿城,我希望你们别怪我~~~~”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望着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怀宴伸出胳膊搂住他们两人,仰头去亲吻两人的额角。
柔声道:“阿城,阿辞,不论你们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会陪着你们,一直陪着你们……”
“呜呜呜,宴宴……”沈辞感动得泪流满面,扑进怀宴怀中。
汴城也是一脸动容,红了眼眶,搂紧了怀宴。
“哦对了你们先等一下,还有两个人!”怀宴急忙从袖中取出了碧海朝生盘,然后又从系统空间掏出了一个睡得极其安详的红毛怪,将人缓缓放在地上。
“擎天老狗?”君修远淡定的表情瞬间裂开,眼眸中满是杀气。
“魔君?”沈辞尖叫出声。
汴城也是一脸震惊。
三人五官乱飞,彻底凌乱了。
为什么宴宴还随身带着擎天这个大魔头。
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怀宴。
怀宴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道:“擎天……他也是修远的转世。”
三人脸色震惊,表示绷不住了,等着怀宴接下来的话。
怀宴继续说道:“擎天的本体是一把魔剑,魂魄被魔剑噬魂斩魄剑吞噬了一部分。所以之前在天苍界的时候,碧海潮生盘一直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