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忧盯着鞋尖,难得说了暴露内心的真想法,“看另一种生活,让日子不那么单调无趣而已。”
元琰微微颔首,轻叹了口气,
“本王倒真小瞧你了,若是太傅看了这些文章,怕是更觉可惜,更不会给本王好脸了。”
“是觉得可惜,还是会希望……从没教过我?”
压白了的指头无意识地扣着石椅,越说声音越低,她虽然才十多岁,却已然明白男人的世界,似乎忌惮女孩拔尖。
虽然她已经有意守拙,仍能感觉到,很多时候,高阳太傅看她的眼神,没有弟子成才的欣喜。
有一种儿说不出的防备忌惮,好像她闯入了不该去的禁地。
元琰收起了文章,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谁教的你小小年纪一股子看破红尘的酸腐味?
你既读书,焉不懂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还是说故意跟本王装可怜以博取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