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郑爷爷,苏惠直接去大宅子找了苏渺。
苏渺正在玩叶嘉音留下的游戏机,嘉音说京城的家里也有,这台就留在这里给她玩了,随附的还有一大叠游戏卡,各种类型应有尽有,足够让苏渺暑假尽情畅玩个够。
只见她双手握着游戏机的手柄,眼睛紧盯着屏幕,完全沉浸在了游戏的世界里。
“渺渺,刚才我遇上郑爷爷了,好一番打听,他家院子要卖一万块,而且你猜他还说了什么。”
听到苏惠的话,苏渺把打了大半个小时的俄罗斯方块按了暂停,转头过来问:“说了什么?”
苏惠高兴的说:“他竟然主动让我来问你和你爸还要不要买他家的院子,想来应该是不知道叶阿姨已经把院子转让给你们了。”
苏渺点头道:“是啊,我们都没把事情说出去,叶阿姨没有和邻居们道别,很多人都以为她们就和往年一样回京过暑假了。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晓得了,毕竟来打扫的阿姨不是知道了嘛,消息总会传出去 的,到时候别人晓得她们是迁回京了,肯定会过来问房子卖了没有的。”
“那到时候我们该怎么说?”苏惠问,这个她可不好随便说。
苏渺毫不犹豫的回答:“就照实说呗,就说我们仗着彼此关系好,已经先一步把宅子买下来了,这也是很合理的事。”
苏惠点点头,随后又将话题拉回到最初的问题上,继续问道:“那郑爷爷那边,我该怎样回复他呢?”
“先等等吧,目前这个价格其实算不上优惠,先让别人去压一轮价我们才好的去谈。而且现在刚晓得就马不停蹄的去买,还真就显得我们家不把钱当钱似的,总得表现得像是深思熟虑了好几天才下决定的样子吧。”
苏惠非常赞同地点头称是,并自告奋勇地表示:“没问题!那我回去盯着,要是有人想买我就过来通知你,可不好让别人抢先了。”
之后一周,苏惠每天都格外注意着隔壁的动静,期间来了两家看房子,她就悄悄躲在墙角处,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或许是因为院子比较空旷的缘故,他们在院子里交谈时的声音出奇地响亮,以至于苏惠能够将双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两拨买家的都对小院其实还是挺中意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想压一压价格,有一个甚至想砍到七千。
既然要压价,那肯定要挑些不足之处出来说说,买家指着屋子的外墙说:“哎呀,这房子已经很老了,怎么还是这个价,你看看那些单位的房子,还有那些自建楼,先不说里面,连外头都刷得白白的,如今哪还有房子跟从前似的,直接就露出砖头来了呀。”
郑爷爷无奈的回答:“这毕竟是早些年盖起来的嘛,那会儿还不流行在外头也刷双飞粉呢,其实也有糊墙,这下面不是用水泥糊了七十公分嘛,以前房子都这样,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看,要不我去弄点双飞粉把外头给刷一遍,但这价格确实是没办法再降低了哟。”
另一个人插进话来:“你们前几年买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吧,都住了好几年了,还能按原价卖,这都算赚的啦!”
“那可不能这么算,得按照当下的行情价来计算才行呐。再者说了,我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八千块钱呢!”
郑爷爷连忙反驳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趴墙角的苏惠听了他们的对话,暗暗摇头,她心想:郑爷爷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讲价的技巧,竟然还傻乎乎地把之前买房的价格告诉了人家,这不摆明了让买家牵着他的鼻子走嘛,她猜这买家肯定只会出比郑爷爷以前的买价高一点价格。
接下来是买家一家子低声谈论,郑爷爷在一旁说:“现在能买到一个院子不容易,多的是一家好几口挤在一个小单间里的,拿几块布一遮就隔出来了。你们要是一家人自己住一个院子,那感觉可是完全不同的!又舒服又宽敞,还都只是家里人。
对了!我这可是有通了下水的卫生间的,现在连很多单位的房子都还是每一层设几间公共厕所,又脏又臭,和自己家用的可不一样咧!”
独立的卫生间对于现在的居民来说简直是和金子一样吸引人,不过买房是不可能这么快定下来的,又再极致拉扯了一番,果然和苏惠猜测的差不多,价格谈到了八千五。
“主家,八千五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高价了,就这个我们也还得再回去商量商量,再看看。”
“行吧,你们回去再好好商量商量,说实话像我们家卖整个院子的,都是可遇不可求,那些单间卖的算起来也不比我便宜,住的还不舒服!”
送走了这户把价格压得极低的买家,下午又来一家,这家倒是没压得这么低,只砍到了九千,但是要求却不少。
他们希望能留下现有的所有家具,而且屋内屋外都要帮忙重新粉刷一遍,就连院子里的花圃也得拆除掉……
林林总总的要求被提出来后,郑爷爷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叹气,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仔细算算成本,还不如上午那个出价八千五的划算呢!
哎,卖个房子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啊!
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天,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