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看了一眼抢话的周大江,把周大江给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再也不敢插话了。
一旁的张婆子见状,替那丫头说了两句,“这丫头是个命苦的,以前不结巴,人也是个能干活的,不知是瞅见了什么腌臜事,回去后高烧一场,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主家嫌晦气,就把她们一家都给卖了。”
陈母听后点点头,也未说什么,示意下一组。
下一组上来的是一对母女,从容貌上就能看出来,因为两个人长得很像。母亲上前一步道:“给老夫人请安,老奴夫家姓刁,人称刁婆子,这是小女玉兰,我俩来自府城徐府,因,因,因老奴贪吃,被发卖此地。”刁婆子说到这,就再没往下继续说。
陈母点点头,张婆子道:“退下吧,下一组!”
下一组是一个人,上前一步,小声答道:“奴婢萍儿,是府城林家村人,之前在府城首富崔老爷家当差,因奴婢不愿委身崔家庶出三少爷,被发卖到这里。”说完,还娇滴滴地擦了擦眼泪。
最后一组上来的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妹妹看起来也有十一二岁。
姐姐上前一步行礼道:“老夫人,老爷安好。小女名叫招娣,妹妹名叫盼娣,我姐妹二人也出身府城林家村,因父母一心想要儿子,才给我们取了这个名字,小弟出生后体弱,又为给小弟治病,于是将我姐妹二人卖与孙府为婢。因妹妹不慎打破老夫人房中花瓶,遂将我二人卖入此地。”
所有人都说完了,周大江看向岳母,陈母依旧没什么表情,看向一众人道:“首先,我先声明,我们不是什么老夫人,老爷,我们只是乡下人,买人回去只是因为山上活多,干不过来,才要买的。如果有不想去乡下的,可以自己退出去。”
陈母说完后,第二组的通房丫头和第四组的母女俩就主动退出了。第一组的杏花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留下了。
于是,就剩下第一组,第三组,第五组各一个人,还有第六组的两姐妹留了下来。
周大江一看,失望了,自己先前的条条框框一个都没用上。他原以为那对母女能留下,没想到人拍拍屁股走人了。
陈母又开始了第三次的筛选,这次她依旧是让大家回答同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这回从最后一组开始答,依旧是姐姐站出来,答道:“我们姐妹没想过要分开,只要能要我们,干什么活儿都行!”说完退回原位。
然后是第五组的萍儿,她依旧是声音小小的,“奴婢只要能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就好,粗活、累活,我也是能干的。”说完还抬头望了周大江一眼。
给周大江看得一激灵,你望我干什么玩意儿?
接下来是第三组烧火丫头,她努力回答道:“奴,奴,奴婢,力,力,力气大,不,不,不怕干,干,干粗活。而,而,而且,乡,乡,乡下,人,人好,比,比,比城里,好。”
周大江因为之前插话被岳母瞅了一眼,这回再没敢插话,不过听这丫头把话说完,着实是把自己累够呛。见丫头退回去了,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答完了。
剩下最后一个杏花,她答道:“我以前也是在庄子上干活的,农活我倒是能干的。”
大家都答完了,陈母抬手指了指烧火丫头,“她留下,其他的都走吧!”
于是张婆子带着其他人都退下了。
谁知,烧火丫头猛地跪在地上,“我,我,我家中,还,还,还有,父,父,母和,哥,哥,哥哥,他,他,他们也,也能,干,干,活儿,老,”
陈母也听不下去了,抢话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家里还有其他人,想让我们把他们也一起给买下?”
烧火丫头猛点头,“对,对,对的。”
陈母颔首,“你去把他们都喊来,我瞅瞅。”
等人都走后,周大江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选她?”
“她是这里边唯一一个真诚的人。”陈母回答道。
戚氏跟着点点头,我姐姐依旧洞若观火。
周大河越听越迷糊,就说道:“其他那几组也挺真诚的呀!”
戚氏开口替老姐姐回答道:“都不是,第一个丫头,看起来算老实,但中间有犹豫过,应该是不太想去乡下,要是还有别的选择,相信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那个娇滴滴的,明显不是奔着干活去的。”
周大河不解,“不是奔干活,那她为什么还要去?”
戚氏笑了笑,这个呆瓜,看样子不点透,他是看不清楚的。
就问道:“你看她那装腔作势,我见犹怜的样子是给谁看的?”
周大河没明白,“给谁看的?”
戚氏看向周大江,周大江摸摸鼻子,疑惑地道:“我还有这么大魅力?”
戚氏一看这哥俩,一个赛一个棒锤,就解释道:“乡下主母也是母,她拿下你哥不就不用干活了?”
周大河难得脑子灵光了一回,“她要是想不干活,委身于那个庶出三少爷不就好了,何苦还要上农村?”
“是话听一半,看她那个狐媚样,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勾引不成,反被卖了的?”
周大河这回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