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话语方落不久,堂门外便有一人踏入。
君莫笑目光一凛,瞧清楚来人,不是柳如烟又是谁?
“烟儿见过夫君,见过姐姐。”
柳如烟身姿婀娜地步入堂中,径直来到堂中央,朝着君莫笑与洛无念恭敬行礼,神色间透着郑重与自信,宛如一只高贵的凤凰。
“烟儿妹妹,既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快坐下。”洛无念嘴角含笑,轻声回应。
柳如烟莲步轻移,走到下首的椅子旁缓缓坐下。
这时,洛无念那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中似有丝丝幽怨,又饱含关怀:
“烟儿妹妹,近来可好?”
柳如烟刚要启唇回应,却被君莫笑厉声打断:
“好了,别来这些虚礼了。柳大小姐,我且问你,是不是你派人传信给舞阳县洛家的?”
听闻此言,柳如烟那自信满满的面容瞬间凝固,一丝惊慌如闪电般划过,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这细微的变化,自然没逃过夫妻二人的眼睛。
君莫笑眉头一皱,率先发问:“是你传的信?”柳如烟微微颔首。
见此情形,君莫笑拿起玉牌,目光如剑般射向柳如烟,再次质问道:
“那你说说,这玉佩是如何刻制的?又是怎样传信的?”
柳如烟嘴唇微颤,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
君莫笑的眼神愈发锐利,如寒芒般刺向柳如烟,神色也愈发严肃,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是楚王?”
说话间,他眼中怒火隐隐燃烧。
柳如烟轻轻摇头,沉默不语。
“唉!”
君莫笑无奈地长叹一声,继续出声。
“我本以为你嫁入我六皇子府后会有所改变,不曾想,竟是我一厢情愿了。”
“当初退婚是你自己的决定,我自问从未有半分对不起你,为何你却要三番五次地这样做?”
“莫非在你眼中,我君莫笑只是你随意摆弄的玩物?”
君莫笑越说越激动,话语中满是愤懑。
柳如烟听了这话,神色顿时变得痛苦万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滴答滴答地落下。
她猛地站起身来,带着哭腔说道:“夫君,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此话一出,君莫笑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怒喝道: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的府邸需要的是安稳的大后方,不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宅。若你依旧执迷不悟,休怪我休了你这妾室!”
“休妾”二字如同晴天霹雳,柳如烟顿时花容失色,面色变得惨白如纸,娇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虚弱地说道:“那……那人……是昭王殿下。”
君莫笑眉头紧紧锁住,深深地看了柳如烟一眼,又将目光投向洛无念,最后再次看向柳如烟,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
“你说的是君凌霄?”
柳如烟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得知答案后,君莫笑猛地抬起头,看向洛无念。
只见洛无念正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眼中满是询问的意味。
君莫笑没有回应,只是看向柳如烟,语气稍缓:“好了,坐下吧。”
柳如烟如蒙大赦,缓缓坐下,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埋进自己的衣领里。
突然,君莫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向柳如烟发问:“你们俩‘磨镜’了?”
话一出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毕竟这个世界并无“磨镜”一说。
柳如烟闻言,那哭红的大眼睛中露出一丝好奇,洛无念亦是如此,二人都对“磨镜”这个词感到迷惑不解。
君莫笑尴尬地低下头,伸手摸了摸鼻子。
此刻,既然已经知道是君凌霄,他心中对柳如烟那种被背叛的恼怒早已消失不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额,就是义结金兰的意思。”
洛无念先是一愣,她闯荡江湖多年,自然知晓某些特殊的“义结金兰”含义。
她再联想到打磨铜镜的动作,顿时面色羞红,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柳如烟则是想到了昭王府前堂那些女子相处的情景,又想到磨镜子之事,也是面容娇羞,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二女同时看向君莫笑,柳如烟眼中满是敬佩:“夫君真厉害,这样都能猜得到。”
洛无念则在心中暗自思忖:“夫君,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呢?”
君莫笑见二女看向自己,轻咳一声,正色道:“好了,如烟,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和念儿说一声,退下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
“夫君,姐姐,烟儿告退。”
柳如烟说完,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夫君,姐姐,烟儿想进朱雀卫,不知……”
洛无念面露笑意,温柔地看着柳如烟说道:“那敢情好啊,不过得等到年后……”
她话未说完,就被君莫笑打断:“是昭王跟你说了什么吧?”
柳如烟看向君莫笑,点了点头,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