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洛无念声音发颤，双目圆睁，满是惊恐。

“恐怕那白莲教圣女之事，已被陛下所知晓！”

她面如死灰，唇瓣抖似残叶。

君莫笑从容上前，轻揽其纤腰，嘴角挂笑，眸中无奈与宠溺交织，道：“念儿，你向来聪慧，怎么此刻却是糊涂了？”

“父皇即便知晓，又有何妨？白莲教早已灰飞烟灭。再者，你可曾思忖过，父皇的深意呢？”

君莫笑神色悠然，目光深邃似海，睿智之光闪烁。

洛无念稍安，此前她为自身身份可能累及家族，以及夫君，而惶惶不可终日，此刻轻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夫君，你的意思是，陛下或许早已知晓此事？”

洛无念蛾眉轻蹙，眼中疑虑未消。

君莫笑颔首，自信道：“为夫也是近日，方有所悟！”言罢，扬下颌，自信似松立山巅。

“洛家虽为士籍，却无强者出世过，如今突然有超凡境的人，其中缘由，咱们那位父皇如何不察！”

君莫笑目光如炬，似要洞穿局势。

洛无念神色一凛，欲言，君莫笑制止：“青囊医典之事，暂且不提，且说超凡功法哪里来的？”

洛无念神色一滞，双唇紧闭，眼中闪过不甘。

“你莫要担忧，于父皇而言，世人皆可为敌，世人亦皆可为友，此中玄机，深奥莫测。”君莫笑望苍穹，神色肃穆。

“若有朝一日，你亦能达那等境地，自会明白其中关键！”君莫笑说完，叹息，眼中孤寂如潮，眉间愁绪千缕。

“我？”洛无念难以置信，举玉指，双眸大睁，惊愕之色尽显。

“命运之棋盘，恰似浩渺星河，每一颗平凡棋子，皆蕴扭转乾坤之伟力！人生之路，本无既定之局，故而万事万物，皆有无限可能！”君莫笑目光坚定，面庞闪耀自信之光。

“此刻的你我，仿若破土之幼苗，若能顽强生长，他日必成参天巨木！你可曾见过，巨木会多瞅小草一眼？”君莫笑自信微笑。

洛无念凝视他，心中五味杂陈，微微摇头，眼中神色复杂。

“唉！我这夫君，时哭时笑，时悲时喜，时朝时暮，时颓时信，实在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洛无念轻笑着，眼中爱意与无奈交织。

君莫笑回神，对洛无念展颜一笑：“好了，念儿，我们还是商议一下计划，以及回洛家一事吧。”

其眼中笑意盈盈，神色温和。

……

一座恢宏宫殿，正矗立在帝都一角。

古色古香的房内，烛火明灭，光影在雕花壁上舞动。

床榻上，红衣女子悠悠醒转。

“烟儿，醒了？”

王爷声音清冷锐利，微蹙蛾眉，眸中怜悯与伤感交织。

夜风吹过，烛火摇曳，光影在其面上来回晃荡。

红衣女子睁眼，见斜坐之人。

“王爷，既如烟不能遂您意，又何必救我！如今，我已无颜见人！”

柳如烟戚然道，语气含死志。窗外，夜色渐浓，猫头鹰叫声阵阵，更添凄凉。

“唉！”

王爷轻叹，眼中回忆翻涌，仰头，似压下情绪：“十多年前，我亦如你一般。”

微风拂窗纱，似和着这声叹息。

“只是，值得么？”

王爷柳眉深锁，眼中怜悯，唇微抿，眉间褶痕加深，陷入深思。

王爷缓缓念诵：

“昔日欢情似蜜甜，花前软语醉心田。

奈何缘浅随风去，空剩愁长伴月悬。

爱恨千般终是幻，恩仇万缕尽成烟。

可怜痴意如霜露，回首繁华若梦迁。”

王爷起身，身姿婀娜且英气，移步窗前。左手负后，右手伸出，望帝都万家灯火，抬手复摇首，续道：“唉！爱情若泡沫，绚烂却易碎，徒留湿意，终是一场空欢，不值倾心！”

王爷眸中落寞，嘴角自嘲一勾，面容凄美。窗外，市井喧嚣隐隐，更衬屋内清冷。

继而，王爷看向柳如烟，缓声道：“烟儿，看那欧阳嫆，这些年，又何尝不是如此？为此，还搭进去了欧阳家，你说，值么？”

“曾花前月下之缠绵、海誓山盟之诺，皆如泡沫，碎于现实之礁，残梦满地，被岁月之风吹散！可叹啊！”

王爷眼中惋惜，摇头，发丝晃动。寒风忽起，门窗轻响，似为逝去美好悲鸣。

王爷似忆起何事，忽道：“你当初状告楚王，是步好棋，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难得清醒！”

王爷点头，眼中赞赏。烛火一亮复常，似增话语气势。

“老六有福，其近年所为，本王皆看在眼里，只可惜，到底是幼稚了些！咱那位陛下，又如何会让他置身于事外？”

王爷皱眉，眼神深邃，恨铁不成钢。窗外夜色如渊，似欲吞宫殿。

王爷言罢，似陷回忆，面色哀愁，自叹：“是啊！人皆有幼稚时，本王当年，何尝不是如此！”

王爷眼神迷离，唇微颤，似困于痛苦过往。烛火闪烁，映其孤独身影。

柳如烟听着王爷自语，回过神来。她曾闻王爷故事，本想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