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皇帝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说说吧!”
陈矩脸上堆满笑容,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此女乃是舞阳县洛家之女。
这洛家世代行医,虽是个小家族,却在舞阳县名声颇高。
此女正是洛家独女,家世清白得如同一张崭新的白纸。
而且此女还参加了秀女选拔,只是未被选上。”
皇帝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陈矩看到皇帝眉头微皱,立刻心领神会,没等皇帝发问,他便抢先开口。
“陛下,秀女选拔可未有医术考查。
老奴查看了卷宗,乃是此女的舞艺未过。”
陈矩陈述完毕,皇帝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
要是君莫笑在此,绝对会大喊一声: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舞艺未过,人家在原着中可是凭着舞艺征服了世界好吧!”
“给她一个舞蹈,她却用这个舞蹈征服了世界!”
原着中,洛无念的崛起,那就是一部宫廷杜拉拉升职记啊。
靠着高超的舞艺进入大佬的视线,又‘机缘巧合’下展露了精湛的医术,最后还混成了太医院院首。
就是大长今与杜拉拉来了都得喊‘爸爸’!
不过,女主前期确实因白莲教之事受到了牵连,遭遇了武媚娘一般的艰辛苦楚。
二人的对话至此结束,然而,真正的大戏却即将拉开帷幕。
翌日,君莫笑一大早便进宫给皇帝请安。
进入御书房,皇帝正专注地盯着墙面,墙面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
看到这一幕,君莫笑心中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
“难道,皇帝还真打算提前给自己也封王不成?”
这个时期,大宇可没有任何战事发生,皇帝此时看着地图,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皇帝在寻找合适的封地,作为王爵的食邑。
至于为何说是给自己封王呢?
按理说,老五君建安今年满二十,应该先给老五封王才对。
自己还未到封王年纪,自然还轮不到自己。
对于老五的封地,皇帝应该早就有了预案,偏偏自己醒来后看地图,你是几个意思。
当然,“皇帝会真的允许一位皇子混吃等死么?
答案是,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以皇帝的行事风格,即使你是头猪,他也要让你飞起来!
“我难道要成为飞在风口上的那只猪?
这已经是皇帝第三次了,第三次给自己加码了。
先是柳家,再是白莲教,现在又要搞个封王。
啧啧啧,这算盘打得远在万里都听得见了!”
君莫笑停止心中的思绪,对着皇帝恭敬地拜道: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回头,看了君莫笑一眼,眼神平静如水。
“来了!
不用跪着了!坐吧!”
君莫笑起身,却并未坐下。
“嗯?为何不坐?”
皇帝见君莫笑未落座,出声问道。
此时的君莫笑哪里敢坐,他心里清楚,一旦坐下,封王的事情恐怕就板上钉钉了。
“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君莫笑连忙再次跪下,试图转移话题。
“哦?”
“你有何罪?”
皇帝微微一笑,看着君莫笑,出声问道。
“儿臣昨日苏醒,不该今日才前来,其罪一;
儿臣仗着父皇的恩宠,流连于勾栏瓦肆,败坏皇家声誉,其罪二;
儿臣心中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女子,其罪三。
请父皇责罚!”
皇帝听完,满脸古怪,心中暗自腹诽。
“不是,你明知道昨日该来,为何还今日前来?
明知道会败坏皇家声誉,那你这几年干嘛去了?
嗯?
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女子?”
皇帝突然将目光看向身旁的陈矩,陈矩见皇帝看了过来,躬身一作揖,并且微微摇头,那意思很明确了,“老奴也不知道啊”。
皇帝心中暗笑,“好啊,这老六都学会拿人当挡箭牌了。”
皇帝自然猜得出君莫笑所想,无非是看出了自己的目的,找理由拒绝罢了。
既然你想找挡箭牌,那我就让你弄假成真,看你还敢不敢跟朕玩心眼。
“是哪家女子啊?”
“是舞阳县洛家小姐,洛无念。”
听到“无念”二字,皇帝的瞳孔微微一缩,继而怔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别人不知晓原因,君莫笑却知晓,不然为何司徒宏一定要给她起名“无念”。
世人只知皇后为独孤氏,却不知晓其真名为独孤无念,皇帝听闻无念二字,自然是会想起独孤皇后。
至于陈矩,他自然知晓洛家女叫洛无念,只是他在禀报之时刻意避开了这个名字。
君莫笑暗忖:
“这叫情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