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起,他便没掉过眼泪。
掉眼泪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这个女人掉眼泪对他似乎有点用处。
崔锐沉吟了半晌,笑道:“那白玉手镯是由西域天山冰玉制成,又因取整块雕琢而闻名,折合成市价一千五百两银子,不若,孤将此钱赔给你如何?”
一千五百两银子?
陆小桃依旧在哽咽,可眼珠子已经滴溜溜转了一圈,须臾后,沉了脸不悦道:
“殿下与沈玉容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从臣妾这里买镯子送给她?”
这女人思维逻辑实在跳脱,崔锐被这问题彻底问愣了。
就在他刚准备说什么时,陆小桃已经趁着这个当儿跳至了床榻里侧,贴着墙冷冰冰道:
“臣妾不要钱,臣妾就是要白玉手镯,要殿下答应给臣妾又给了沈玉容的白玉手镯!”
蓦地,崔锐面色一沉,眸光微厉地瞪了她好半晌,起身扯了件长袍披上,大步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