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叠放在一旁,温声道:“夫子随意就是。”
石凌旋优雅落座,有礼道:
“不知太子找老身是有何事?”
崔锐面上噙着温雅之态,平静道:“孤听闻夫子教导学生劳心劳力、兢兢业业,实是感怀。”
石凌旋扬眉无奈:“太子倒是折煞老身了,陆姑娘十分聪慧,老身倒并未费什么心思,只是陆姑娘的心性与旁人不同,需得花时间矫正罢了。”
闻言,崔锐敛眸轻笑:“形色天性也,她既不是大恶之人亦不是大善之人,何必让她磨了天性,悯然于众人。”
石凌旋听罢,似是颇感讶异,忽地笑道:
“万事可变灭,天性难推迁,殿下无需担忧。只是需得压一压她的性子,让她有所收敛,待她明了是非,懂了礼数,天性尤在。”
见太子笑而不言,石凌旋竟升起了一丝打趣之意:“听闻陆姑娘今日身子不适,让着丫鬟告假一日,太子可知这是怎么了?”
崔锐眯了眯眸,两指相叠,于桌案上沉沉敲打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