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属下有证据。”白佐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他缓缓地将自己的上衣后背揭开,同款的刺青“云”字赫然入目。那刺青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红得夺目,红得刺眼,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主子,此乃鸽子血刺青!制作这刺青需要将新鲜的鸽子血与上等的白酒以及细腻的朱砂精心调配,然后由经验老到的匠人以独特技法纹于身上。”说到此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平日里,这刺青就如同隐身一般,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然而,一旦遇热、饮酒或是情绪激动时,它便会悄然发生变化,呈现出鲜艳夺目的红色来!这便是咱们白家暗卫特有的印记!”云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那刺青,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白夜宴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深知,在许多大家族中,都会拥有属于自家的图腾或者特殊的标志。
这些标识不仅象征着家族的身份地位,更是承载了无数代人的记忆与荣耀。即便是跨越千年时光来到现代社会,那些隐匿于世的古老家族依然坚守着这样的传统,并视之为宝贵的财富代代相传。
而眼前这个鸽子血刺青,无疑也是白家历史长河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白夜宴伸手扶云佐坐下,他的手指按压在云佐的脉搏上,云佐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以为小主子能进来这禁地是意外,从他出生时,他就没见过外人,没有离开过这里,禁地之外的瘴气,没有药王谷特质的解毒丸是没办法安全通过的。只因为那瘴气的浓度很大,面积很广。
白夜宴感受着指下的脉象,眉头微皱,他收回手,"你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云佐顺便把腰间的水壶也递给他,"服下吧,会让你舒服些。"
云佐老泪纵横,他颤抖着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吞下,感激地看着白夜宴,“谢谢主子。”本以为他很快就会死了,现在小主子又给了他生的希望。
白夜宴见他服下月华丸,又和了灵泉水,这次灵泉水他没有稀释,他想看看能不能让云佐洗精伐髓,他静静的等着,见云佐不再咳嗽得那么厉害,身上亦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又把了一次脉,脉搏比先前强了一点,但是病症还是没有缓解多少。为何灵泉对他和动物都有洗筋伐髓的作用,其他人喝了就只有强身健体而已?他看了看天,心里暗忖,该不会是天道老儿在搞鬼吧?是了他记得在虚空中,天道是有提醒过他什么,那时候他为了坑天道还开口答应了,结果自己是被天道坑的那一个,不能想,越想越气愤。
“主子,我感觉身体犹如被春风轻拂,舒服了不少,主子的医术是从药王谷习得的吗?”云佐生怕自己会令小主人忧心,赶忙出言安慰,他犹如被囚禁的鸟儿,急切地想要知晓外面的世界如今是何模样,想要了解白氏一族现今的变迁,为何数百年来都没有一任家主踏入过那禁地?
“我知晓你心中所想,你且将心放宽,我会一一道来。”白夜宴知晓他现在的心中所想,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向云佐娓娓道来,虽然渠县外具体的情况他这具身体也并不知晓,但他着重讲述了白家村的事情。
云佐听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白氏一族的先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子孙后代如今竟然沦为了一介平民,白家的传承就如同那断了线的风筝,已经断了数百年之久,也难怪禁地一直都没有新任的家主涉足,他的祖辈苦苦等待了七代人,终究是一场空,不过如今新的家主已然出现,白氏一族是否还有崛起的希望?他是否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那辉煌的一幕?
“主子啊,天机阁历经七代人的苦苦等待,才终于盼来了您!如今您既然传承了白氏一族的御兽之力,那就是新任的家主,天机阁就只剩下我们祖孙三人。属下我在这里坚守了五十三年,就算有朝一日我去了那九泉之下,也能给老主子一个满意的交代了。毕竟,白氏还有后人,新一任的家主传承了家族御兽之力,真是苍天有眼啊!”云佐说得老泪纵横,他趴跪在地上对着宗祠的方向就是三叩首,然后趴在地上呜呜大哭。
白夜宴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般,沉闷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实在难以理解,天机阁众人究竟为何如此执拗。
整整历经了七代人的漫长岁月啊!他们到底是从最初的多少人开始苦苦守候,一直等到如今,竟只剩下了区区三个人,而且还尽是些老弱残兵。难道所谓的信念真的有这般重要吗?值得吗?
要知道,人类可是群居性的动物啊,一旦远离了人群,便等同于与整个时代脱节。瞧瞧眼前这可怜的祖孙三人吧,其中一个已然病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另外两个小子连话都不会说,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再加上那几只凶猛的野兽相伴左右,这样的生活该是多么孤寂和凄凉。
“云佐,你先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一切吧。”白夜宴摸着怀里突然跑过来的小白虎,他抱在怀里给它顺毛,小白虎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着白夜宴的伺候。
云佐用那如抹布般破烂的衣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如泣如诉地道来。原来,在白子毅离世后,天机阁竟还有百余人在此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