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阑若有所思,缓缓道:“难道是先王本因为某件事想杀他,但他得知了先王什么秘密,加以威胁,所以先王就不敢动他。”
“王上继位后,也害怕那个秘密暴露,但又不敢正面动迟天曙。故只能在他死后,对其势力进行清剿,以保证这个秘密不会被更多人知道。”
楚惟点点头,分析道:“如果谁坐上王位都会因为那个秘密不安的话……”
“嘶……看来这是一个关系到王位的秘密啊。”
木氏王族,有一个事关他们帝位的惊天大秘密。
楚惟他将那几本书册捧了回去依次摆好,心里忽然有那么一丝兴奋和激动。他本来是想来找关于梦都幻境那天的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而且,他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也有些联系。
楚惟脸上露出一丝惊愕。
不会他爹也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木氏王族也派了影卫去杀他吧?
“不会不会。”
他马上又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他爹就是自刎的。而且他爹并不知道那天有影卫出现过。
影卫是偷偷摸摸来的。
从迟天曙那边出动四个影卫长来看,显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非常被重视,而那天在幻境中捡到的玉牌,只是一个普通影卫的。
叶风阑就只看见楚惟在书架旁又是自言自语又是摇头晃脑。
等了许久,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楚惟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来了。
在他们布置好一切后,楚惟推着叶风阑离开。
叶风阑宽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行。”
。
翌日清晨,昭阳城门外车水马龙。
花明野气鼓鼓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底盘不稳,险些摔倒,慌忙之中牵住了马绳。
白马感受到了生拉硬拽的力,拽不耐地发出一声叫唤,就被花明野抬手弹了个脑瓜崩。
“你叫什么?我才该叫。”
该死,他们几个根本就没说今日什么时辰在城门口集合。
白马有些委屈,许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他往后踏了几步,但还是逃脱不了花明野的禁锢,在一边原地踏步。
等日上三竿,楚惟才驾着马车姗姗来迟。
他身材修长,着墨绿衣袍,领口袖口镶绣着黑色滚边,腰间束着一条浓黑的宽边锦带,扎着高马尾,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握缰绳,嘴角扬着笑。
“阿野,来这么早啊。”
花明野道:“你不许叫我阿野!”
楚惟笑着将马车驶到了花明野身侧,“阿野啊,大早上的,别那么大火气,瞧给你的这匹小马吓得,脸色刷白呀。”
花明野咬牙道:“废话,他根本就是白马。”
“干嘛对我那么大敌意啊,咱们这一路少不了要相处的。”楚惟利落地跳下马车,轻车熟路地搭上了花明野的肩膀。
花明野拨弄了下自己的眼罩,刚要开口嘲讽,马车上的叶风阑缓缓掀开帘子。
他立马露出笑脸,凑到窗边:“哥哥,早呀。”
叶风阑肩膀上绑的白布已经拆掉,但还不太能抬起胳膊,说话也因为余毒有些有气无力,他扯了个淡淡的笑。
“阿野,早呀,让你久等了。”
花明野开心道:“不算久呀,等哥哥的话,多久都不算久。”
楚惟啧啧啧了几声,眼不见为净,他摇着头往另一处看。
被白马遮挡的地方立着一块告示板。
他被吸引,走了过去。板子上贴的纸有些年头,已经泛黄,但引人注目的是,板子正中央有一道及深及长的剑痕,他忍不住抚上那道痕迹。
即便是有些年头,这道剑痕中,仍然能感觉到淡淡的剑气。
足以说明挥这一剑的人内力之深,境界之高,以及——对这块板子不满?
楚惟挑了下眉,故意调侃道:“阿野,就算你对我们来晚有意见,也不该拿旁边这块板子出气呀。”
“你有没有一丁点见识?”花明野不屑地笑了,抱肘道:“你没内力就算了,这剑痕有多少年头你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这话楚惟听得耳熟,好像宋归时在城主府的时候也说过。
只是宋归时说的没这家伙说的那么欠揍。
“那是怎么来的?”
花明野微微一笑,贴近了楚惟一点。
他轻轻说:“这招哥哥可教过我,你就是想胡言乱语激我好让我觉得太荒谬了,直接告诉你吧。”
“我告诉你……我才不告诉你。”
“略略略。”
花明野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一匹棕红的高大骏马一声长嘶,如离弦之箭般狂飙卷尘。一袭红衣策马而来,行至他们面前,才看见怀中还搂着一个眼睛紧闭的小姑娘。
宋归时翻身下马,将小舟抱了下来,转头对花明野道:
“小矮子,这本来就是个人尽皆知的故事,你也真是小气。”
花明野道:“你叫我什么呢?”
“这不重要。”宋归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