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言或许是不懂,又或许是懂了,最后点点头,迷迷糊糊跟着爹爹离开了昭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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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寂静后,一头雾水的楚惟忍不住问:“你们这又是打什么哑迷啊?”
叶风阑因为那镯子回忆了许多,不禁有些感慨,但又没对着任何人说,似自言自语一般对着某处说:“我一直不想点破你,但楚惟一直替你打抱不平,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楚惟越发听不懂,挠着头问:“什么啊?瞒什么啊?”
一瞬,宁之言的气息不再如初见那般柔和,她整个人坚毅又泛着冷光,她对上叶风阑的目光,问:“我自认为做的很好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一直在做一件自己不信的事,又如何能让别人相信呢,”叶风阑语气淡淡的。
他指的是——她并不喜欢他。
她在撒谎。
宁之言了然地笑了一下,亏她还在装模作样,没想到叶风阑竟然那么早就发觉端倪了,“你也知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叶风阑淡淡道:“风不会骗人的。”
楚惟听得脑子都要炸开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忙问:“你们说什么啊?宁姑娘,你不喜欢叶风阑,那你一开始……那都是……?”
假的?
宁之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抬头望了望天,和她那时望的还是一片天,却好像又不一样了。
她看向楚惟,说:“楚惟,其实你我都是悲惨之人。”她觉得她算计错了人,但也没有完全算计错。
楚惟更不解了,虽然他是挺惨的,但宁之言怎么知道他惨呢,“悲惨之人?”
宁之言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我从生下来就知道,我于宁家而言,是最廉价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