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巧(1 / 2)

城主府内也同外面一样守卫森严,几队巡逻队时不时的交换着巡逻地界。

小花园那块似乎是雪未销为了等叶风阑故意撤去了一部分守卫,叶风阑猫着身子借着树木和墙躲藏。

他跟雪未销一起长大,知道按照雪未销的脾气秉性。

他喜欢把这些东西藏在枕头底下,而且这人即便知道自己了解他这个习惯,他也乐此不疲。

不远处的大堂挂满了白布,卫薇穿着孝服跪在灵前轻泣,旁边还有个三四岁的奶娃娃,正号啕大哭,整个城主府浸在无尽的悲伤里。

叶风阑扶着墙,额头冒出细汗,他抬起下巴遥望着大堂,就呆了那么片刻,恰好迎面来了一队巡逻队。

他匆忙打开旁边的窗户,翻窗进了里面。

他不是圣人,手上沾的血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他近来,越发心软了。

叶风阑推开窗户的一个小口,看着一行巡逻队走了过去,慢慢把窗子关上,他打量了一遍室内,忽然不知哪传出一个声音:

“叶风阑?”

叶风阑皱起眉,低头看见床下伸出一只手,摸索了一会儿抓住了自己的衣摆。

叶风阑淡定的把自己的衣服从床下那只脏手中解救了出来。

“出来。”

灰头土脸的楚惟慢慢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不来吗?不对,你怎么胆子那么大,我听见刚刚还有人进来了,你就不怕被抓啊。”

叶风阑看楚惟脸上抹的两道灰,心情居然放松下来,又看他如此紧张。

“你觉得我怕吗?”

楚惟哈哈了两声,“那倒也是啊,你那么厉害。”

“先等等,抓个人。”

叶风阑从进屋就感觉到了屋里有不止一个人。

楚惟一愣,看见叶风阑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衣柜前面,伸出两根手指弯曲,在衣柜的柜门上敲了敲。

“还要躲吗?”

良久,屋内一片寂静。

吱呀一声,衣柜门缓缓打开。

一脸笑意的宋归时提着自己的衣摆从里面跨了出来,对着二人拱手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楚惟在诧异中先声夺人:“宋归时?你不是在陪江月碧吗?陪到哪儿去了?衣柜里?”

宋归时并不退让。

“那楚兄不是自称内急吗?我瞧着这也不是如厕的地方啊。”

叶风阑看了一眼上锁的屋门,想必这两人也是从窗户翻进来的,没想到这城主府门庭冷落倒是‘窗庭若市’。

体内两股内力排斥,叶风阑压制不住,咳嗽了两声。

宋归时瞧出叶风阑状态不对,马上停止了和楚惟斗嘴,跑过来悄无声息地用内力检查着叶风阑的身体,不觉皱起眉。

他体内有一股好霸道的内力,此时正在无所顾忌的耀武扬威。

“先找出城令要紧。”

叶风阑说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自己调息起来。

楚惟跑过来,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到他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出城令的?”

“猜的。”

叶风阑不知道楚惟是不是来找出城令的,但宋归时多半是。

楚惟料到叶风阑会这么说,他就多余一问。

宋归时似笑非笑道:“那叶兄再猜猜这出城令在哪儿?”

“枕头底下。”

叶风阑原还需要找雪未销的房间,这下不想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两人在这儿,想必这就是雪未销的房间。

炽热的内力在叶风阑的经脉里流窜。

叶风阑想起他师父说过,他和雪未销是天生相克的体质。

雪未销是天生纯炎体质,而他则是天生极寒体质,师父希望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是敌人,只是可惜,让师父失望了。

楚惟离床近些,转身掀开枕头,底下果真放着个白色盒子,楚惟欣喜地道:“叶大师,还真有东西。”

白盒子上挂着把锁,楚惟拿起来对着孔研究了一番,随即从袖子里掏出铁丝,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锁。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里头飞出一支羽箭。

楚惟瞪大眼睛,宋归时袖中飞出银针阻隔,羽箭恰恰好擦着楚惟的眼角过去。

楚惟惊魂不定,咽了口口水,骂道:“设这机关的人是冲着让人瞎来的啊,丫的真阴。”

盒子里面放了十块拇指大小的铁,上面刻着一个出字。

叶风阑没有了动静,只是盘着腿,周围回荡着一股透明的气流。

楚惟拿了几块出城令塞进怀里,凑过来问宋归时:“他怎么了?”

宋归时摸着自己的下巴稍加思索,道:“他这是中了雪影的无鞘白眠掌,没想到雪未销竟然会对他动手。”

“雪影,无鞘白绵掌,那都是什么?”楚惟听得一头雾水。

宋归时拍了拍楚惟的肩膀,缓缓解释道:“年轻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在江湖上混的呀。”

楚惟切了一声,道:“小爷没在江湖上混。”

宋归时故作惊讶道,“可叶兄不是说你是惩奸除恶的大侠伪装成乞丐吗?你们二人相识,你与毒宗的小宗主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