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话通了。

“孟娇娇？”

对面的声音低哑阴沉又充满着警惕。

孟娇娇吐出一口烟圈：“是我。”

男人冷笑一声：“孟娇娇，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是吧。”

孟娇娇：“蒋思楠，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思楠声音更冷：“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当初我们可是受了你的指使，才去欺负陆雨晴的。”

“这几年，陆屹川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也被陆屹川逼的家破人亡，就这我还算好的，至少还留了条命，不像陈子杰他们，一根绳子吊脖子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呢，把陆屹川骗的团团转，跑去国内吃香的喝辣的。要不是我托人联系到了你，你还躲在国外过你的逍遥日子吧，你就不怕，哪天我跑到陆屹川面前，把事情全部抖落出来吗？”

孟娇娇掐了香烟，嗤笑一声：“你想去找陆屹川，行啊，你去啊。”

蒋思楠那边只剩下了气急败坏的喘息声。

孟娇娇：“你敢吗？蒋思楠，我们是一条绳上面的蚂蚱，现在除了我能捞你一把，还有谁能救你？”

这个道理，蒋思楠当然也清楚，否则他不会在得知了孟娇娇的消息后，就急匆匆的托人把孟娇娇叫回来。

蒋思楠情绪激动起来：“那我现在要怎么办！这些年，陆屹川始终盯着我，我找不到任何工作，我他妈要和野狗一起抢垃圾桶里的吃的才能填饱肚子！”

孟娇娇又点了根烟：“你先不要着急，我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不管你。”

蒋思楠语气绝望：“你要怎么管我，陆屹川不会放过我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就是个疯子，魔鬼！”

孟娇娇眼里蒙上一层阴霾，后背哆嗦了下，一阵发寒。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一些：“等陆屹川对慕南乔动完了手，他心里的仇恨就不会再像今天这么深了，到时候我也会劝他放下，他的注意力大概率就不会再放在你身上了。”

蒋思楠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你确定吗？他真的能放下？”

孟娇娇：“当然可以。那个时候，我和陆屹川也差不多要结婚了，等他有了家庭，有了孩子，看到孩子抱着他的腿喊他爸爸时，他的注意力还怎么可能放在一个死人身上。”

蒋思楠一拍腿：“有道理。”

孟娇娇：“在陆屹川心里，慕南乔是害死他妹妹的罪魁祸首，对你们他都丝毫不留情，你猜他又会怎么对慕南乔呢。”

等慕南乔一死，所有的真相会被彻底掩盖，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陆雨晴到底是怎么死的。

……

被陆屹川折腾到半夜，慕南乔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才醒。

点开手机，信息栏空空荡荡。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陆屹川一条信息也没给自己发。

想到陆屹川手机里的那个神秘女孩，慕南乔的心口不由有些失落。

他和陆屹川的关系从包养变成了恋爱，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她依旧只能乖乖待在这栋公寓里，等着陆屹川哪天来了兴致，大驾光临的“宠幸”自己。

如果是那个女孩呢。

陆屹川也会让她苦等吗？

慕南乔越想心越烦躁，索性打开跑步机，用运动麻痹自己。

年前的最后一天，慕南乔还是忍不住给陆屹川打了个电话。

“屹川，你最近很忙吗？”

“是有点，年下了，公司很多事要我处理。”

慕南乔不懂生意上的事，却也知道陆屹川没有骗他。

以前陆屹川在床上折腾她的时候，手机就经常“滴滴滴”响个不停。

有几次，陆屹川甚至一边“办事”，一边接电话，吓得她魂都废飞了，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既然陆屹川忙，慕南乔自然不想打扰他。

“那你忙吧，我……”

陆屹川打断了她：“明天过年，你来准备年夜饭吧。”

慕南乔一时没反应过来陆屹川的意思：“你要来我这里吃年夜饭吗？”

陆屹川笑了下：“不然呢，我不去找女朋友过年，还能找谁。怎么，你不欢迎我？不欢迎那就算了。”

慕南乔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了，反应过来后，眼睛都亮了：“没有！我……我欢迎的，我就是厨艺不太好。”

陆屹川：“一家人吃顿年夜饭，又不是去评选米其林大厨，只要是和你一起过年，吃什么都无所谓。明晚乖乖等我下班。”

“好。”

电话被挂断，慕南乔的心口却依旧一片滚烫，眼睛也酸的要命。

年幼失去双亲，后来又失去了唯一的弟弟，没有人知道陆屹川的那一句“一家人”对她来说，究竟有着怎样的分量。

时隔这么多年，她终于又有家人了。

虽然陆屹川说不在乎吃什么，可是第一次和陆屹川过年，慕南乔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吃一顿寒酸的年夜饭。

第二天一早，慕南乔就去了公寓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食材。这段时间，慕南乔的厨艺精进了不少，虽然比不得酒店的大厨，但对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