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他只拿着八皇子的信回后宫跟秦云颐解释,小八不一定有危险。
秦云颐捂着胸口,“小八这胆子到底像谁?”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
“放心,朕让人见着八皇子立即传信回来,这战时送信可比平常快的多,咱们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不是,他怎么还找上矿去了。”
“这是好事。”齐枞汶高兴的说,“有专门找矿的人找不到矿,小八误打误撞就碰到一个富矿,这说明小八带福呀。”
“一出去就整这么大事,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出去了。”秦云颐拧着眉说,“我这颗心啊,没听到他安好,是放下不心了。”
大批军队开赴西宁关,哒哒惊了一下,他们是夜袭了西宁关,就跟从前无数次一样的,但是这次竟然引得了这么多军队压境,实在不解,衡量一下,打又打不过,干脆收拾收拾往更西边逃了。
军队到后,直接往前一百里,安营扎寨,从后方召集了许多劳役,开始建城墙。等到一年后班师回朝,众人才发现不仅打退了哒哒,竟是又建了一个西宁关。
西宁关地广人稀,荒废无用,多占了这些地根本无用,还需要更多的士兵却守卫,实在是得不偿失。
然而不久后,西宁关就上报八皇子在关内发现铜矿,兵部吏部和工部联合组了个队伍去西宁关,八皇子已经把策划图准备好了,哪里是禁区,哪里是生活区,运输的路往哪里修,“背靠富矿,也请诸位好生用心,将此地发展起来。”
至此大家才明白过来,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战都是八皇子的自导自演,尤其是工部的人随后探报,在西宁关发现的铜矿还是个银铜伴生矿,这银矿的含量也不低。
齐枞汶大声说好,日后将西宁矿每年产出的一成为八皇子的私库。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不过已经没有人想要上言这不和规矩,此时他们都想着自己,或者亲朋能不能在这个香饽饽上咬上一口。
八皇子在西宁关足足待了三年才离开,离开时西宁关已经完成偏僻小关到重守要塞的过度,在他离开时,西宁关人人家里有一副八皇子的画像,拜八皇子如拜财神。
八皇子也不是直接回京,而是去了当初陛下想要他去的江南,到地方就有一件事,准备迎接陛下南巡。十六岁的八皇子,个头已经和成年男子无疑,西北的风沙锤炼了他,丰神俊秀,又爽朗,才到江南就不知道收走多少女儿的心。
两江总督亲自迎接他,“八皇子少年英才,微臣久仰。八皇子到江南来,定要让江南换换样貌。”
“大人无需紧张,我久在西北,父皇怕我就这样回京,土包子露怯,让我来江南见见世面。”八皇子笑说,“等陛下南巡,我便和陛下一同回京了。”
不管总督信不信,八皇子是信了,都说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江南自来是官场贪墨重地,不贪,他还是官吗?
再说父皇也提醒过他,让他来江南刷名声,可不要想着给江南官府来个翻天覆地。
他真没准备动手的,但是谁让人刺杀到他眼前来了。总督给他安排的貌美女子,温柔说着给皇子更衣,手伸出却是一双利刺。八皇子可不是文弱书生,在西宁关和军伍学了一身好功夫,来去几招就将人制服,“谁派你来的?”
“我杀不了你,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家人都没了,我不能替他们报仇,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的家人难道是我杀的?为何要找我来报仇?”八皇子只觉得奇怪。
“我的家人不是你杀的,但是没有人能给我做主,八皇子被哒哒掳走,陛下怒发雄兵十万,我只是想刺杀你,引得天子来为我做主。”
八皇子手下卸力,松开钳制她的手,“市井八卦都很夸张,信了你就输了。”
“还有,你要学习正确的告御状的方法,刺杀是下下策,你也就是遇见我,不然一条小命白死,家人也不能安息。”
其实就是一个巧取豪夺的案子,与生俱来的美貌给家人带来了灭顶之灾,盘踞在江南的总督,用美貌女子织就自己的权利之网,背后是无数无辜人的血泪。
八皇子闷不做声,表面上游山玩水,吟诗作对,背地里搜刮证据,在两江总督建好行宫上折请功时,八皇子一封弹劾的折子紧随其后,方才夸奖过总督的齐枞汶只觉得脸颊生疼,咬牙骂着小兔崽子,下旨发落。
两江总督一案,江南官场入狱七成,倒是给想挪动的京官提供了足够多的位置。
龙船行到江南,带着一群官服都没穿热的新官员前来迎驾的八皇子笑的一脸灿烂,第一个见到的是已经被封贤王的二皇子,“二哥。”
“八弟。”贤王握住他的肩膀,不住的感慨,“长大了。”
“二哥,父皇心情如何?”
“推迟了一年才下江南,我可是听父皇不止一次说过要教训你这个臭小子。”
“二哥,你觉得我现在这个个子卖萌还可以吗?”
齐枞汶想端架子想惩治都抵不过对儿子的想念,还是把他叫进来,“儿子给父皇请安,父皇,儿子都想死你了。”进来还没看清脸,就见他麻溜的跪下,磕个大响头,膝行到齐枞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