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人转头盯向常云初,眼神阴骛,“怀平的两个孩儿呢。”
“怀平郡王请罪后自杀,王妃知晓后,在别苑也跟着殉情,留下遗书,希望两个孩子过继,由随侯教养长大。”常云初说,“随侯也上了折子,陛下批了。”
“随侯治家很严,想必也不会有人能在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
“好狠的心。”太贵人说,“正该让世人都知道,他们以为的仁心帝王是个什么黑心肝的货色,逼迫可怜的侄儿自尽,还要让他的孩子改嗣,断人子孙,阴损至极。”
她越说越激动,拍着大腿,状若疯癫。
“说到阴损,不及太贵人半分功力。”常云初说,“太贵人远在皇陵,都能操控京中事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常某佩服。”
“陛下只是想杀我,不用给我找这么大的理由。”太贵人说,“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未亡人,早该在先帝驾崩时就殉情而死,好过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脸面扫地。”
“若没有证据,太贵人也不会出现在此地了。"常云初说,"甚至说如果太贵人真的什么都没做,怀平郡王也不用死了。”
“就算我做的又怎么样?”太贵人说,“陛下在先帝灵前答应过,要善待我,他如今敢违抗先帝遗命,要了我的命吗?”
“陛下宅心仁厚,轻易不愿意杀人”常云初说,“太贵人当初下毒害陛下,陛下也只是把太贵人迁至皇陵,不曾重罚,在世人心里,陛下已经够孝顺的,如今太贵人又要谋害陛下,我想,不等陛下开口,群臣们就会上言陛下,是太贵人不珍惜先帝留下的福祉,陛下若再纵容太贵人,恐怕先帝和列祖列宗都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现在死的是孙子,下一步死的就该是儿子了,不知道到时候太贵人一个血亲都没有的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意味?”
太贵人沉默了许久,“那两个已经是废人,圈禁起养着不碍陛下的事,我只有一点要求,让他们活到寿归正寝的那天。”
“要是太贵人以此为说实话的要求,恐怕不够。”
“够的。”太贵人说,“陛下不是一直想替皇贵妃娘家翻案吗?我可以告诉他,是谁干的。”
常云初眼神一动后说,“难道你以为我查了那么许久,还没查出来是谁吗?”
“但是你没有证据。”太贵人看着常云初说,“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