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陛下,还请陛下明示。”
齐枞汶看着跪下的那个女子,依稀记得她身肢柔软,很会侍奉,有段时间云儿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叫她来伺候,只是后来太贵人给他下药,她是太贵人的侄女,让他心中膈应,便不再召她。
如今看她身形瘦弱,面露苦色,全然不是当初那个美娇娘,可见失宠后的日子有些难熬,齐枞汶心中又有些不忍,只问,“这药查清楚了吗?”
“难道臣妾还会拿假药来糊弄陛下不成?”皇后道。“太医就在殿外候着,陛下不信,叫过来一问就知道。”
齐枞汶摆手,他这个人对孩子的渴求只有两个阶段,第一个是刚登基时,他膝下只有一女,那时候迫切希望有孩子,谁生的都可以,其次就是希望和云儿有孩子,如今也如愿,所以对别人生不生他的孩子,还真的没什么执念。
金昭仪有段时间频繁伺候,为了稳固地位不敢怀孕,也情有可原。但是此风不可长,还是要问个清楚,“药是哪来的?”
金昭仪低头没说话。
“陛下问你呢。”皇后对金昭仪道。
“是宫外来的。”金昭仪说。
“宫外哪里来的,说清楚点。”皇后说,“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不成?”
“是,是我向袁大夫求来的。”金昭仪细声说。
“袁大夫?哪个袁大夫?”皇后问。
“是太医院袁赫太医的父亲,袁大夫。”金昭仪说。
“可是经常出入荣华宫,替贵妃看病的那位袁大夫?”皇后问。
金昭仪点头。
“陛下。”皇后转头对齐枞汶说,“袁大夫仗着曾经医过贵妃的关系,在后宫兜售违禁药品,实在可恨可恶。”
“还请陛下处置。”
“袁大夫?”齐枞汶说,他不悦地看向皇后,第一反应是皇后又在想法子针对云儿。
“实在不是臣妾要故意针对贵妃,但是臣妾一想到其中关系,就觉得很是心惊。”但是皇后很快就说,“贵妃侍奉陛下年头有些,为什么早几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她也吃了这个药,是不是她心里记恨陛下,根本不想给陛下生孩子。”
“若真若此,贵妃就太令人齿寒。”皇后说,“陛下爱护贵妃,人尽皆知,却不知道贵妃一直对陛下您都是曲意奉承,没有半点真心。”
齐枞汶平静了很久,才说,“召袁大夫进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