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太多。一次舅母带着表姐过来,她兴冲冲的去找表姐玩,却听到母亲很随意的口吻说,她不过是个丫鬟生的,若不是老爷求我,我也不会抱在跟前,就当是多养只猫猫狗狗在眼前,高兴就逗两下,不高兴就让人抱到一边去,她如何能我的心肝比?
她当时受惊的离开,她骗自己说这说得不是她,但是她又不得不相信,毕竟同为嫡女,旁人对待的差别,不是感受不出来,她一直以为是姐姐太过优秀,没想到原来自己不是太太生的。
年幼的她当初还为此生了一场大病。
后来姐姐没了,娘搂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只有她的,她一定要为姐姐报仇。那是她最满足的时刻,所以为了娘高兴,为了娘搂着她当真女儿一样,她什么都能做。
板子打在身上渐渐感觉不到疼,崔贵人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石板上,娘,我现在比的上姐姐了吗?
女儿没用,不能替姐姐报仇。
头一歪,彻底没了气。
不过数到十二板,前头按住手的人就说,“已经没气了。”
“没气了就拉下去。”太监说,“莫要污了娘娘的地。”
荣华宫的正殿里鸦雀无声,秦云颐一个人坐在榻上,妙安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方才崔贵人喊的话,妙安都听的清楚,娘娘肯定也都听见了。
“她是疯了,这么胡言乱话。”妙安说,“娘娘莫往心里去。”
“外头已经许久没声音了,你出去看看情况。”秦云颐说。
要说话才发现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秦云颐想要端起茶杯喝水,却发现手抖的厉害,秦云颐放下茶杯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用看镜子就猜到,仙子啊的脸色必然白的吓人。
她怎么敢?
秦云颐劝自己不要去想她说的话,但是那话是已经顶开冻土的小草,不想个明白把根挖了,就会一直长在那。
妙清进来,“娘娘,崔贵人已经伏法了。”
秦云颐怔愣一下,“哦。”
“体面的送她走吧。”
“崔贵人像是失心疯一样,跑到荣华宫说了一大通,娘娘还管她作甚?”妙安心疼的说,“这功夫,只怕宫里的长舌妇早就传遍了。”
“她说任由她们说。”秦云颐失笑,“我早就是个笑话,还用在意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