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了地泰宫,广平侯夫人站起来迎她,“可是太后和太妃的事有结果了?”
皇后点头,“丽太妃贬为太贵人,去皇陵思过。”
“金家人也要搬离京城,在太后有生之年,不得回京。”
“那金家的爵位呢?”广平侯夫人问,金家的爵位还是先帝给的,只要这个爵位不丢,去哪里生活都不影响,但要是爵位丢了,那才难办。
“没说。”皇后说,“应该是没有。”
“这些条件都是太后提的?”广平侯夫人说,“那到底没有扯到伤筋动骨的问题。”
“应该是太后提起的。”皇后说,“陛下想不到把人家赶出京去,这种纯属出一口恶气的做法。”
“金家不只是太贵人的娘家,也是金昭仪的娘家,不是说陛下对金昭仪还挺喜欢的?”广平侯夫人问。
“没说金昭仪,估计也牵连不到她头上。”皇后说,“陛下就算喜欢金昭仪,也得有一段时间不召她伺候,毕竟要顾及太后的的心情。”
不是可能就是估计,广平侯夫人看着皇后的眼神就带出来点,你还是正宫皇后呢,怎么对这宫里发生的事一问三不知,就连太后和太贵人的争斗有了结果也不知道,还得自己去问。
皇后怎么会看不出嫂子眼神的意思,她有些羞窘,“这些日子只顾着小皇子,是懈怠些了。”
“娘娘就是为了小皇子,也千万不能懈怠。”广平侯夫人说,“娘娘不能替小皇子争一个名分来,小皇子日后的处境堪忧啊。”
“本宫知道。”
原本想着太后都主动松口了,这事就会过去,哪想到第二天之前旗帜鲜明支持太贵人的朝臣们纷纷上书,说自己是为先帝辩解,不是为了太贵人辩解,太贵人罪证确凿,辩无可辩,但是太后也不是全然无辜,毕竟她是前科在前,逼死了淑太妃。
此话一处,魏国公还能端住,身为人婿的蔡明越出列询问,事关公主生母,还请大人说个明白。
顺安长公主得知朝堂上的事后,大哭一回,因为心结,就一病不起了。
蔡明越心疼公主,就不停的上书,请陛下给个公道。
齐枞汶头疼的把折子放在一边,“能不能让朕消停会了?”
“但是这次江大人指出太后逼死淑太妃一事,人证物证俱在,清楚明白,陛下若不处理,这驸马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偏偏驸马身世清贵,陛下也不能干脆的让她闭嘴。
“这事能怎么处理?父皇已经不在,淑太妃就算是太后亲手杀的,旁人也没有资格让太后去为淑太妃的死负责,毕竟卑不动尊。”齐枞汶说,“淑太妃家世不显,也只留有一个公主,说来这事里让人头痛的反而是驸马。”
“朕当初到底怎么想的,给顺安找个身份尊贵的驸马?”
“还有那个江晟才,手里有这个证据,之前不说,偏要这个时候捅出来,可见是早有准备,只等着什么时候爆出来能获得最大的利益。”齐枞汶说,“这后宫里的事他一个外臣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可见是宫里传出去的。”
“先冷处理两天再看。”齐枞汶叹息说。
“贵妃娘娘的人发现了一点小问题,让贞缉司配合着去处理,但是娘娘说,想要先瞒着陛下,等她处置完再告诉陛下。”陆应承说。“臣觉得不妥,还是先来禀告陛下。”
“什么事?”齐枞汶问,“是那个女鬼的事?”
陆应承点头说,“娘娘许是想自己出口气?”
“你说这个话就是不了解她。”齐枞汶说,“她会这么说,大概率是其中有什么人她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她心软的很,见不得血和死人。”
“那微臣还是每个阶段都向陛下汇报。”
齐枞汶摇头,“你就照她去做的吧。”
“只是不要告诉她朕已经知道了。”齐枞汶说,“朕知道了,但是一切以贵妃的意愿为主,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明白了。”陆应承说。
齐枞汶点头,“不过这个女鬼当初你们贞缉司查了那么久都不见消息,如今却让贵妃的人查出来,该反省才是。”
“微臣惭愧。”陆应承低头说,“不过依娘娘的意思,是那女鬼故意露出了马脚,让她去寻的。”
“其实贞缉司也觉察出那个宫人的不对劲,正在查她的相关,然后就被贵妃的人叫了去,她们在宫外发现可疑的人,得有武力支持才行。”
“行。”齐枞汶点头说,“你先去宫外把那个可疑的人解决了再说其他。”
“是。”
“韦胡什么时候回来?”齐枞汶问。
陆应承停顿一下说,“头儿办事,向来不用和我们解释,眼下还真不知道他的进程如何?”
“朕不催他。”齐枞汶明明很焦急还要说。
“头儿离开前,嘱咐我们查的韩兴和韩海利,已经有结果了。”陆应承说,“韩总管虽偶尔也收了朝臣后宫的银子,但是只收钱不办事,韩海利收的钱就杂了,前朝后宫的钱收了许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地泰宫和广平侯府的钱。”
“韩海利有给他们传递地泰宫的消息吗?”
陆应承点头,“韩海利还有嫖人的恶习,每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