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要好。
“小娃儿倒是通透,婶子明白。”梁秀挤出一抹笑容。
苏小甜都好奇,为啥自己安慰都没作用,迟意远只说了半句话,她妈就开心了?
梁秀笑着感谢迟意远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被苏小琴扯破的袖子。
“你这袖子怎么破了?婶给你补一补!”
梁秀这会子是慈母心爆棚了,一个小娃娃,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也真是可怜得很。
“婶儿,我回家自己补一补就好了!”少年羞涩地说。
他统共就只有这样一件棉袄,实在不好意思脱下来缝补。
“小五还有一件替换的棉衣,有些小了,我看着你能穿,先换上。”
梁秀看出了少年的局促,哪里还能不明白。
“留着给小八穿吧!”迟意远不肯收。
“小八还穿不了。”梁秀坚持。
苏小甜也在好奇,为啥意远哥哥的衣裳都破成这样了?
“意远哥哥,你这件衣裳,也实在是不成样子了,就先换上吧!”苏小甜也帮着劝。
听着苏小甜这么说,苏次良那个气啊,这个傻妹子,想啥呢?
没看出来眼前这个
人居心叵测的啊?
三妈也真是,人家惦记你家里水灵灵的小白菜呢,你还当人家座上宾!
还给他补衣裳,送衣裳的!
不得不说,苏次良虽然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实际上是个心思细腻又敏感的孩子。
迟意远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看得很明白,但苏次良却都看出来了!
最后,苏次良气呼呼的出门去了,不想再看下去。
齐良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脸上带着笑容,显然今天很开心。
可是她却惊讶地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
齐良英从来都是个谨慎小心又心细的人。
她好奇地问自家男人,才知道是三弟妹的娘家人上门闹了一场。
她听罢之后,忍不住唏嘘:“还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她今天回娘家,爹娘知道她现在在城里上班,每个月能领到工资还有粮票,对她都很好。
甚至,爹娘和哥嫂还一反常态地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些山货。
就算家里不缺这点山货,可到底是娘家人的心意,齐良英心情畅快得很。
“你就装作不知道,可别再戳三弟妹的心窝子啊!”苏老二难得心细了一次,对自家媳妇叮咛。
齐良英白了他一眼:“这个还用你交代啊,我知道!”
人就怕对比,她就算心里对爹娘以前的冷待还有些埋怨,这时候也都消散得干干净净的了。
甚至想着,以后还是要好好地孝敬孝敬爹娘。
第二日一早,齐良英和梁秀妯娌两个去县城上班。
家里的人还是过着最平凡安宁的日子。
王香花依然风风火火地忙着养鸡场的事,这个养鸡场有王香花太多的心血,大队里的人都说,要是没有王香花,就没有养鸡场的今天。
苏家的几个男人们在大队里需要上工的时候就去上工,不需要的时候,就上山砍柴,准备过年的柴火。
顺便也给牛棚里准备一些过冬的柴火。
至于几个小娃娃,大体是每天都去山上转一转,顺便弄点儿山货回来。
乡下的日子就是如此,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祖祖辈辈的人就这样过下去,没有波澜。
只是,宁静的日子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是那样的难得。
尤其是,一个大队里有苏小琴这样的人,就更是十分难得安宁。
苏小琴忽然之间又不见了,苏家二房的人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就是刘秀英骂了两句,说家里的活儿都没人干了。
可是,三天之后,大队里来了一批人,气势汹汹地就冲到了牛棚里。
一番搜刮之后,还真让他们搜出来一些不错的东西,包括两碗白面、几斤小米儿,还有一小碗猪油。
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这人个头不高,看起来有些猥琐。
他看着这些东西,觉得得理了,便冲着苏长久发作起来。
“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当的?这些人配吃这样的好东西?”
苏长久憋屈得很,可是很多事这时候不能说,他也
只能委曲求全,乖乖听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破口大骂。
“同志,您别生气,这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存下来过年的,真不是大队长的错。”
“过年?你们这样的人,还过年?”
又是一个年轻人一脚就将那一小碗的猪油给踹翻了。
当他们不知道呢?那个苏小琴都说了,红心大队的人给这些人给了不少好东西。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搜出来这么一点!
迟意远看着爷爷委曲求全的样子,一双手攥得紧紧的,只恨不得上前将人暴揍一顿。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要是真的动手打人,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这时候,他就忍不住庆幸,就算在最平静的时候,也时刻防备着,将大部分的好东西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