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开到小区门口,我让傅一文先回去,我去超市买了些菜。
两小时后,我做好五菜一汤,傅一文夸张的啊了声:“吃这么好,这是提前过年了吗?”
我夹了块金昌鱼放到他碗里:“喜欢就多吃一点。”
他回赠我一块香辣猪蹄:“你也多吃。”
我们相视一笑,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欲盖弥彰的悲伤,随后又都默契地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看懂的样子。
饭后我去洗碗,客厅里响起傅一文的手机铃声,我听到他叫了声维然,后来他去了书房,其余的我就没听到了。
但我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我心里闪过一片苍凉,加快了洗碗的速度,想把一些难以下咽的心酸速度消化掉。
收拾好一切洗干净手刚要出去,腰就被人抱住,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傅一文才放松下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我是正常走路,是你没听到。”他眼神特别深邃地看着我,眼底多了混杂着痛苦和压抑的情绪。
我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某处:“可能是自来水流着没听到,出去吧。”
我越过他往外走,可他却突然逮住我的手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怀里,正欲推开,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躲避,这似乎刺激到了他,他用手死死固定住我的后脑勺,我被迫与他唇齿交缠。
我一度以为自己策划周密,演技到位,却没料到他早已洞悉一切,陪我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
如今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也隐忍不发,甚至不和我解释些什么,只顾着与我亲热。
他是觉得什么都不说,事情就能这么过去么?
可我过不去的……
这样想着,我用牙齿狠狠咬住他,口腔里很快有了血腥味,而他像是不知痛似的,似乎就算我把他的舌头咬下来,他也不会松口。
还想再加把力,鼻周突然有些凉凉的,我用手一摸,好像是眼泪。
傅一文哭了?
想睁开眼确认,他却率先一步用手捂住我的眼睛,可一丝苦涩却流入口中。
是他哭了。
我突然也有些动容,也许我们都在无声告别吧,那与其抗拒,不如当最后一次去好好释放。
于是我踮起脚,去搂他的脖子,给予了回应。这给了他鼓舞,他一把抱起我去到沙发上,在明晃晃的顶灯下,我们像是不死不休一般,拼命的索取,索取,再索取。
身体的愉悦,却没能掩盖住心里的悲伤,我们的眼泪混合在一起,一度分不清是
谁的。
许久后一切归于平静,透过顶灯光线的反光,我看到我俩紧紧相拥的身体,可此时靠得再近又有什么用呢……
眼睛又有些酸涩,我紧紧闭上眼睛,止住要外溢的泪水,待平息一些后才说:“今天苏维然给你打电话,被我接到了。”
他嗯了声,带着厚厚的鼻音:“他和我说了。”
“嗯,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
他翻了个身,找来毯子包裹住我:“去洗个澡穿上衣服再说,免得着凉。”
以这样的样子谈严肃的事,确实不太妥当,我裹紧毯子去主卧的卫生间洗漱,傅一文则去了次卫,等我穿好出去,就看到傅一文站在阳台上喝啤酒,透过玻璃上的影子他看到了我,转过身冲我举了举酒罐:“要喝吗?”
我摇头:“我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交谈。”
他有些赧然:“我只喝了一罐,度数低,不会醉的。”
说着,他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把打火机攥在手心里:“我没有抽烟,这打火机是我买来点蚊香的。”
我挤出抹笑,朝地暖的开关处瞟了眼:“大冬天的,你确定有蚊子?”
见他要解释,我又说:“前几晚,
我看到你半夜三更在客厅抽烟了,所以你不用再找借口了,接着刚才的话题聊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颓败下来:“对不起老婆……”
“道歉也好,忏悔也罢,我现在都不想听。我只想知道全部真相,不经由任何人之口,而是你亲自告诉我。”
他轻轻点了下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开始就知道,孩子们出事后你精神状态很差,我不能24小时守着你,便趁你睡着时在你手机里安装了个软件。”
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自嘲一笑:“所以不论我是去见庞玲玲,见罗敏文,还是和中介沟通卖房子卖手饰的事,你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他愧疚地看着我:“老婆,我本意是为了保护你,偷听到你的计划是意料之外的事。”
“别叫我老婆!”我粗声打断他,“我不配当你的老婆,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演技,更无法接受你袖手旁观看我当跳梁小丑的事情。”
他走过来扶住我的两只手臂,逼我看着他:“我没有看你出丑的心思,我是觉得你对我有怨有恨,所以想任你发泄而已。”
我笑了,我竟然真的笑了,甚至还笑出了眼泪:“所以呢?你觉
得你把事情办得很漂亮,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