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打算说了。两个妹子登时无比失望，尤其是芊澄，她对汪度越能不能回去这个问题异常关心。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江云舟倒是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这本来就是句调侃，也不指望他真的能回答自己，而他真正想问的是……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在汪度越猝不及防的时候问出这个问题，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你那时候很坚决地拒绝了我……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汪度越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旁边的人，随后面无表情地与江云舟对视：“这个原因，很重要吗？你的心愿不就是回到原来的人生吗？现在已经实现了。”

他的话听起来是有一定的道理，而汪度越明着说了他不会多说，江云舟也不打算再追着他问了。

但其实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注意到汪度越在说那句话之前看了一眼苏芊澄，他几乎直接就判断出，苏芊澄是让汪度越改变主意的关键人物。

苏芊澄啊……江云舟对于这个姑娘的评估又上了一个台阶，之前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这么重要的角色。

他毫不掩饰他的审视，芊澄尽管低着头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她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似乎被江云舟看透了。

“好吧，那这个问题也跳过去。”片刻之后江云舟又一次开口，“但接下来这个，你必须回答我。”

汪度越抿着嘴唇，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事情，应该就这样结束了吧？”江云舟这个提问让岳晚意亦十分敏感，她也分外紧张地问了一句：“是啊……不会哪一天我跟他又……”

“不会了。”汪度越的语气斩钉截铁，“绝对不会。”

江云舟挑了挑眉：“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想给你和你背后的操控者一个忠告，就算不祸害我们了，也别再把主意打到别人头上了……你也知道，这很不道德，那就别再做了。”

汪度越沉默不语，“导师”将来还会怎么做，并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之后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了，江云舟问了岳晚意一句：“你有没有想问的？”

岳晚意摇摇头，她面色不太好看，也很难说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主要是这一个小时里接收了太多爆炸性的信息，她一时半会人还难以消化。

苏芊澄同样脸色很差，她看着岳晚意欲言又止，岳晚意自己没注意到，却是江云舟留意到了，他笑着问道：“芊澄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芊澄略显慌张地避开了他的视线，随后苦笑着否认：“没有。”

“这样。”江云舟也是点到为止，他侧过脸问岳晚意：“我打算回去了，你呢？”

他都要走了，岳晚意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要是往常，她倒是很乐意跟汪度越聊聊天什么的，但是现在真没那心情。

“我也走！”

江云舟笑了笑：“那一起吧。”说着他冲汪度越略略颌首：“那就先告辞了。”

汪度越也点一点头，没有说话。

江云舟拉着岳晚意往门边去，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回过头望着苏芊澄：“芊澄不打算送我们一程吗？”

苏芊澄愣住：她又不是这里的主人，怎么也轮不到她来送吧？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江云舟有话想跟她说。

她没法拒绝，尤其是当着岳晚意的面。

于是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的。”汪度越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岳晚意不明白江云舟为什么非要芊澄送：“你干嘛要叫她……”

“嘘。”江云舟示意她安静，岳晚意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冲着芊澄不好意思地笑笑，芊澄却笑不出来。

这样的岳晚意，真的让她的罪恶感越来越强。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她心想。

“真是不好意思啊，之前一直在骗你。”三个人下楼的时候，江云舟出声了，他的话说的很客气，让芊澄苦笑回道：“哪里。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虽然当了二十多年演员，但在自己的生活里扮

演另一个人和拿着剧本演戏一点都不一样。”江云舟感慨道，“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演戏就等于是对别人说谎，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岳晚意笑着接了一句：“对啊，尤其还要随时担心自己穿帮。对了，芊澄，你都不知道我假装这家伙有多累，他身边尽是一些聪明人，我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露陷了……”

苏芊澄笑了笑，刚想接她话茬的时候，又听到江云舟意味深长的声音：“所以说，心里藏着什么事，还谁都不能说，这种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说完他摸了摸岳晚意的头：“还好在岳晚意面前我还能放松一些，不然早就得抑郁症了，你说是不是？”

他最后一个问句也不知是问的谁，芊澄的面色苍白如纸，岳晚意却红着脸拨开他的手：“你好烦。”

江云舟故意拿话刺苏芊澄，后者虽然没有直接坦白，但他看得出，这心理战术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

他们到楼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