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舟看到汪度越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意外,不过没给好脸色:“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见我了?”
汪度越被他说的有点没脸,又见他披着一副女人皮囊娇弱地靠在那儿,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同时又夹杂着几分内疚,所以他诚实地点点头:“是有点不敢来了。”
“无耻!”江云舟也骂的毫不客气,“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没想到你汪度越也是这样的人。”
汪度越慢慢地走到病床边上站定,无奈地笑了笑:“很少看你这么失态,看来我真是罪过深重了。”
江云舟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忽然就失去了骂人的兴致。
本来也是,他就不是喜欢骂人的类型。骂人多累啊?
“得,直接说吧,你来干嘛?”他有些疲惫地问道,汪度越递了杯水过来:“要喝吗?”
江云舟看着他手里的水杯,忽然笑起来:“我说,你是真把我当女人了?突然这么体贴,还真是不习惯。”
“不喝就算了。”汪度越把水杯放回去,“我说过了,要补偿你跟岳晚意的。所以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提出来。”
“什么事都可以?”江云舟挑眉,汪度越看了他一眼:“我的能力范围内。”
江云舟失笑:“这话说的,不懂的人还以为咱们在拍倚天屠龙记呢。”
汪度越也笑了,笑完之后又正色道:“我的承诺是认真的。”
“你上一次的承诺可没兑现。”江云舟冷嘲热讽的当然是之前汪度越答应会为他们争取的事情,汪度越轻咳一声:“我只说了我会尽力。”
“算了,”江云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先提了个现实的要求,“这一次夏明美演不了了,之后我要争取女主角的位置,你要帮我一把。”
汪度越回过身:“就这样?”
“当然不止这样。”江云舟拿了个苹果,在手里掂了两下,“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对了,你给我削个苹果先。”
汪度越只能无奈认命,苹果皮削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先前在门后听到的那些,便旁敲侧击地想问出点东西来:“那个苏芊澄……你和她很熟吗?”
谁知江云舟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糊弄,他才刚开个头,他就狡猾一笑:“我猜一下,你刚不会是站外头听墙角了吧?”
汪度越有些许尴尬,一整圈的苹果皮也断了,江云舟大笑起来:“行了,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的。”
“是听到了。”汪度越也就索性摊开来说,“你说她知道未来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江云舟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我问了,她不肯说,你不都听到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汪度越不想再跟他绕来绕去,“你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是苏芊澄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你为什么会突然对她感兴趣?”江云舟打断他的话,兴致勃勃地问道,“不是前阵子还对人家冷淡的要死吗?”
汪度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好手里的苹果削好了,他把苹果递出去,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要故意打岔好吗?”
江云舟接过苹果意思意思地咬了一口:“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追着苏芊澄的事情问?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只是觉得她的反应很不寻常。”汪度越没有回答他的后一个问题,“你的语气也很严肃,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江云舟把玩着手里的苹果,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也只是在试探她罢了,但她很警惕,始终没有给我答案。”
“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汪度越定定地看着他,“所以,她到底做了或者说了什么,让你得出了那样的结论?”
江云舟笑了笑:“她是说过一些很有预见性的话……甚至我觉得那就像是一种预言,事实上也在逐渐应验中。并且我认为她隐瞒了一些关于我本人的事情,但她怎么也不肯开口。说真的我还真挺好
奇……怎么,难道这也跟你也有关?”
他的最后一个问句并不是调侃或者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怀疑,汪度越这个人这么神秘,说不定芊澄身上的反常之处还真的跟他有关。
“我不知道。”汪度越闭了闭眼,江云舟见他这副神态凝重的模样,不禁幸灾乐祸了一发:“啧啧,你可别玩脱了。”
汪度越露出一个苦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现在的事态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我好像……快要控制不住了。
究竟该怎么做?
送走了汪度越之后,在病床上窝了大半天的江云舟决定出门走走,当然不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而是去找人谈判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夏闻山看到“岳晚意”身上的病号服显然有些意外。
江云舟笑道:“现在外头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一批黑我的通稿,我被干扰的戏都没法拍了,只好效仿他人也到这医院里躲躲。”
这番讥讽意味严重的话让夏闻山气得不轻,但又无法否认,因为对方所言非虚,即使不是他的授意,可那些抹黑“岳晚意”的通稿的确是他女儿找人发的。
见夏闻山哑口无言的样子,江云舟笑了笑,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