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一听,立刻急了,慌忙跑上前去,“张总,张总,这个医生靠谱么?”
“我通过关系打听过很多,这个医生算是脑科这块的权威。”张谨州回答她。
安澄略有点紧张的看着秦川,见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对这个话题回应,不觉皱着眉头小声的和张谨州说:“他最近……又发作了。我真的满担心的。”
“哈。”张谨州微笑着看向秦川,“你说你,怎么就让小姑娘为你担心了呢。”
秦川睨了眼安澄,笑了笑说:“她这是穷担心,理由我又不是没告诉过她,总乱操心。”
三个人循着引领找到位置,安澄说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毕竟提前也没安排自己,张谨州将她按到秦川旁边,“别担心,迟明辉这么大的阵势,还没一个你的位置?不用管,坐下吧。”
安澄还有点不好意思,整张桌子上明显都是知名人士,她这样的小虾米坐在当中,简直是有点突兀。
不过张谨州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必要矫情,两个男人把她夹在中间,反倒衬得她似是个被环围着的公主,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安澄到现在还惦记着张谨州说的话,显然张谨州这几年也没有少帮秦川找医生,可是秦川摆出的这种柴米不进的态度,真是让安澄有点束手无策。
她转过头来,和张谨州小声沟通,“张总,真的……没别的办法么?”
“说老实话,他这个事情,不让医生碰就是不对的。”张谨州淡淡的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秦川,“你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怎么都不劝劝。”
“我……我劝不动啊。”安澄紧紧的揪着眉。
张谨州点点头,似是会意的叹了口气,“现在啊,他的这毛病并没有带来生活上的不便,所以他也不会反省,更不愿意去治疗。但是
你要知道,他这身病,不去管好像是没什么,就 好像是个伤口,长久的不去看病,迟早会腐烂到骨头里。”
安澄听了浑身一颤,她又转头看向秦川,见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不觉苦恼的紧紧的蹙了眉。难道真的要吃一次苦头,他才肯去面对这个伤口么?
张谨州拍了拍她的肩,“别想了,既然他不肯面对,迟早得面对。是吧,秦川?”
秦川扭头瞥了张谨州一眼,懒懒的回了一句,“你们就那么想让我去医院看病?”
安澄闷闷的回答:“我不是一定要你去医院,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希望你这病能好。”
秦川听了后,略微怔忡了下,便自沉默下去,继续喝着面前的茶。
安澄感觉到气氛不好,只好抬头看向整个订婚宴的现场,现场络绎不绝的来着各路名流,安澄能叫得上名字的都有百分之九十,谁让她曾经是八卦杂志的记者呢,本来还心情低落的她看着这种盛况,不由自主的又开始雀跃起来。
她真心想上前去搭讪勾搭,可惜只能坐在这里呆呆的看着。
人群中有个穿着艳红色晚礼的女人,挽着迟明辉的胳膊,在不停的和来往的人娇笑着说话,这个就是迟明辉的未婚妻了吧……
安澄托着腮,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有那么点小小的羡慕。大概是自己这辈子都未必会有婚礼一说,才总是会羡慕那种平常的幸福。
她又略微侧头看了眼秦川,虽然和他真的很亲密,关系也非常的好,他也很听自己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澄总觉着她和秦川之间缺少一种基本的维系,信任也有、依赖也有,但总是哪里缺少点什么。
安澄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苏云乔、李柔、还有顾念,这些和自己感情很
好,却在感情路上多多少少都有很多波折的女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自己的幸福,什么时候才会不再坎坷。
可能是想到了苏云乔和李柔,安澄忽然间转头问张谨州,“张总,我能再问个别的事情么?”
“嗯。你说。”
“就是你知道有什么地方,是用金色的竹叶作为标志的……”安澄是想起苏云乔问自己的问题,这才赶紧讨教张谨州。
张谨州看了眼秦川,见他似乎也有点好奇他们这边的对话,不觉笑了笑后,说:“这是君竹会吧?”
“怎么说……”
君子爱竹,君子如竹。张谨州口中的君竹会是有着将近百年历史的家族,武道世家,明清两朝以他们非常厉害的功夫底子,贩盐走米,通过这桩买卖积攒出一大笔财产。战乱时代,君竹会已经发展为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他们也同时掌管了当地的一些运输通道。幸好君竹会的大当家是个热血爱国的青年,他奉行行武爱国,不以武欺行霸市,在当时同样也是小有名气。后来,君竹会全力以赴的投入到救国运动当中,但面对长枪大炮,也险些遭受到灭亡打击。
好在君竹会耐以生存的根本还没有断,其中有几个萧家的女人在大当家离世、整个君竹会动荡不安的时候,挑起大梁,重新整合整个家族。
萧家哪怕是在现在,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这也归功于他们身上积累下来的赫赫战功。没有站错队,恐怕就是萧家生存如此之久而依旧人丁兴旺的根本。
安澄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原本真心以为君竹会是和温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