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穿的是白色丝绸的唐装,整个人会让人想起一句诗词: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张谨州给人便是这样的感觉,不似是做娱乐生意的老板,搭衬着现下这古屋老房,倒是极像是个古董商人。
安澄总觉着张谨州这个人给
人一种很神秘莫测的味道,或者是做娱乐记者做的时间久了,她会知道龙腾经纪的傅云染是被称作傅爷,性情豪爽行事大气,也会知道驰誉经纪的迟明辉,雷厉风行谈吐果决,却很少会了解金辉传媒的张谨州是个什么样的人。
今日一见,她身为记者的八卦魂又开始作祟,看人的时候就又多了很多的打探。
张谨州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安澄这么明目张胆的打探,扫了眼秦川后说:“那你稍微在这里等会,小安姑娘你和我来。”
安澄赶紧跟在张谨州的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秦川的情绪比之以往来说,好像都低落了下来。
安澄跟在张谨州后面走进了内堂,里面熏着香,有一张古式的雕花大床,安澄慌张的看了两眼便收了回来,目光投到张谨州手腕上的一串翠绿色串珠上,式样倒是有些女式。
张谨州不着痕迹的将那串珠给收了起来,微笑着解释了句,“女人送的东西,就一直戴着没有拿掉。”
“啊……”安澄有点不好意思,都怪自己这喜欢乱观望的毛病,说句老实话,这也是张谨州涵养好,放别的人安澄也的确不敢这么造次。
“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么?”张谨州坐到菱花窗边上,手里拨弄着香炉中的烟灰。
安澄茫然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原本以为张谨州叫秦川过来,是为了教训他做事情不考虑周全的问题,但是好像后来话题都转到自己的身上了。
张谨州浅笑了下,“我想和你谈谈秦川。”
“啊?”安澄慌忙坐到张谨州对面,“那个,那个你放心,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我不和你说这个。”张谨州缓缓抬手,按住她急于解释的势头,温慢的语气就像是这香炉上的烟,能让人心定神闲,“你难道对秦川的过去
不好奇?”
“我……我好奇。但是秦川不说,我就不问的。”安澄小声的回答,“他既然那么痛苦,不愿意提当初的事情,我当然也不想问太多,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隐私。”
张谨州颇为赞赏的笑了笑,“秦川不说,不是他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他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了下来,因为他记性不好,怕自己迟早会忘记。但那过去实在是太痛,痛的他根本不愿意亲自去回忆。那本子,我一直替他保管着,今天也已经交给你了。”
安澄惊讶的抬起头,她都没有注意到那文件夹里还有记录本。
“我找你,是要和你好好谈一次,我能看的出来,秦川很依赖你,而且你们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助理和艺人之间的关系。”张谨州的话让安澄的脸瞬间红了,她刚要张口解释,反倒是张谨州又给按了回去,“我身为老板是不提倡,但是只要明面上我看不见,这件事我也不会管太多。”
因为秦川,确实需要有个这样的女孩,陪在身边。
这是张谨州今天看见的最真挚的画面。
“谢谢你,张老板。”安澄沉静下来后,双手揪着面前的桌子,轻声说。
安澄终于发现为什么张谨州明明只比他们年长几岁,可总是给人一种长辈的感觉了,是气场,是那种经历很多事情的淬炼,令他无论行事作风,都透着一股隐忍却又淡然的风范。
而安澄和秦川,大多都还是那么的急躁,和张谨州说话,连安澄都比平时像个淑女。
张谨州问:“你知不知道,秦川身上的病,是因为什么原因么?”
安澄当然想知道,而且张谨州也说现在她手头的那个文件夹,就有这些事情,但是好奇心令她不断的点着头,既然张谨州要提,恐怕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和她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