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隐和伍清风同时惊愣。
“花间门掌门?你收她为徒了?”
“花间门虽小,但也是独立的宗门,且她已是渡劫境圆满,岂会轻易再拜师?”
“有这个必要吗?”
萧景:“她主动拜我为师的。”
具体经过萧景懒得讲,反正这个师尊他当之无愧,他给何咏蕊疗伤,提供海量修为,资助灵石,今日又传了功法,助推她坐地升劫仙,还给她置办了一身仙阶法宝,已经完全尽到了身为师尊的责任。
说是再生之恩都不为过。
不像伍清风这货,白当个便宜师父,什么都没教,直到现在还好意思厚着脸皮,一口一个为师。
臭不要脸。
周元隐转头看向伍清风:“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徒孙。”
伍清风摇头自笑:“可萧峰主的弟子们……她们好像都不认我……”
“也对,你本就没给萧峰主传授过修炼之法,更不要说那些徒孙,她们不知道还有你存在也正常。”周元隐玩味道。
伍清风脸顿时就黑了。
黑中透着羞怒的红。
“周掌门,不拆台行吗?”
“你我师兄弟多年,本座所说是实话。”
“哦?若以公心论事的话,我也有句实话,萧峰主未经允许,擅自收徒,违反宗门规矩,是我这个师尊未尽到管教之责,还请以门规处理。”
萧景:“??”
好你个老东西,自己下不了台,就来拆我的台?
周元隐微怔,随即风云变脸,严肃道:“萧峰主,本门不能随意收留来路不明的修士,所有弟子都要经入门试炼考核,还要考查身份背景,否则恐对宗门造成隐患!你未经允许,甚至未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收了一位惹事生非的外人入宗门,实属不当!”
“哦?”萧景抱起胳膊一笑:“那本座呢,不是在山下随便捡上来的?当时可曾考察身份?可曾有入门试炼?”
周元隐哑住了:“……”
伍清风:“你是丁梁溪收来的,丁梁溪已死,就当他的过错已经抵消了。”
“嗯,有道理。”周元隐点点头,又看着萧景:
“收你上山是丁长老的过失,且这些年,唯独你一人,已让本座头痛不已。
“当时是权宜之策,现今不是已经乱套了么,你顶了你师尊的位子,让师尊反而成了龙脊峰打杂执事,乱了规矩。
“你又收了百炼长老为徒弟,宗门内的辈份都彻底乱套,百炼长老是本座的前辈,又是你的二徒弟,本座身为掌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现在你又要收个掌门当徒弟,岂不是宗门内又多了一个小宗门?”
周元隐说着,越说越感觉头疼。
自从萧景逐渐显露头角,他的掌门生涯就越来越尴尬!
萧景继续抱着胳膊:“本座已经收了何咏蕊,收定了。再者峰主之位本座是靠本事得来的,本座悟了龙脊峰绝学,名正言顺,符合宗门规矩。”
“她这几日惹出的事情,全大陆人尽皆知,虚径宗正在通缉她,你收了她,岂不是将祸水引至本门?”
“什么祸水?虚径宗急切地想杀她灭口,你们不好奇为何?虚径宗在缙国私设法阵,你们不想知道缘由?”
“与我极道宗有何关系?” 周元隐只把脸一沉:“无论如何,花间门掌门不能入我极道宗!”
萧景也沉下脸,缓缓问:“竞任掌门有什么条件?给我讲讲。”
“什么?”周元隐一怔。
“你如果能力堪忧,这掌门不如让我来当。”萧景道。
周元隐顿时怒意从心底起:“你竟敢谋本座之位?!”
“你不解决问题,没魄力、没担当,畏畏缩缩,还配得上一宗掌门之位?”
“萧景!本门事事容让着你,你所提出的种种要求,都尽量照办,没想到只是狼子野心!”
周元隐明显恼怒而激动。
平时看似无为之态的一个人,一旦触及到他的根本权益,也会面红耳赤的跳脚起来。
萧景就乐了。
“你们能容让着本座,是因为本座有利用价值,以及你们想要那部《避天隐劫功》。”萧景玩味一笑:“那部功法,本座已经传给了花间门掌门何咏蕊,所以她目前的境界,已经不是你们所知的渡劫圆满,而是~坐地劫仙。”
“什么?!”
“你说什么?她已经坐地成仙?”
“真成了?!”
周元隐和伍清风全都像木头人一样张大了嘴。
那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的秘法!为此百般容忍讨好着萧景!
萧景竟一声不哼传给了何咏蕊!
为何?!
为何能轻易传给一个外宗之人,却迟迟不能借他们看一眼?
与周元隐二人同样心绪难平的,还有躲在暗处的丁梁溪。
他多年来尽心筹谋,不就是为此秘法!
然而每一步,萧景所做的事都脱出他的预料!
丁梁溪心中委屈极了。
在委屈之余,他很快转念回过神,立即给周元隐密语传音。
“萧景说得对,虚径宗针对花间门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