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神色匆匆地赶回家中,急切地四处张望着,看到在沙发上发呆的白姨,眼睛泛着红,应该是刚哭过。
林浅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问道:“白姨,到底怎么回事?”
爸呢?
白姨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听到林浅的问话,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不停地颤抖,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痛骂起来。
“李浩然那个丧良心的白眼狼,他简直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前几年李氏陷入低谷,你对他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现在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不但无情地甩了你,还要把你爸爸送进牢里,你爸爸如今被关在看守所啊!”
林浅不禁怔了一下,眉头紧皱,满脸焦急地缓缓说道:“白姨,您先别这么着急,我……去问问李浩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手机,暗自思忖着,就算做不成夫妻,以往的情分总归还是存在的,李浩然断不至于要赶尽杀绝。 随后,她匆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拨通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林浅深吸一口气,努力放低自己的姿态,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声音都有些发颤:“李浩然,我们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要把怒火牵连到我爸爸身上。”
李浩然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嗤笑。
他冷冷地说道:“那么巨大的一笔亏空,总归得有个人来为此负责。”
林浅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仍旧想要为父亲求情,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求求你,再给我爸爸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李浩然的话锋突然一转:
“还有一条路可选,就看你愿不愿意走!林浅,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五年,我便放过林叔。” 林浅瞬间怔住。
她万万没想到李浩然竟然能够厚颜无耻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前途和靠山他妄图掌控,她的身体他也企图染指!
林浅气得浑身战栗,声音都在颤抖:“李浩然,你简直令人作呕!”
李浩然却毫不在意地咧嘴笑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今天才知道的吗?”
林浅紧紧咬着牙关,怒目圆睁:“想让我充当你的情妇!李浩然,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浩然轻蔑地轻呵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那就着手给林叔聘请律师吧!林浅,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这般巨大的数额至少要判十年徒刑。”
林浅冷笑一声,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必然会聘请最顶尖的律师!”
“你指的是赵子墨吗?”
李浩然不甚在意地笑笑:“林浅,难道你忘了他即将是我的大舅子,他会为了帮你而得罪我?”
林浅顿时如坠冰窖! 李浩然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林浅,我等着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的时候!”
林浅刚刚挂断电话,白姨便怒声痛骂。 “这混账东西!” “他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家哪怕都死绝了也绝不会把你送给他作贱。”
白姨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那位赵律师是这没良心的大舅子,我们又怎么能够请得动?
浅浅,你快想想办法。”
林浅沉默不语。
须臾之后,她轻声讲道:“我与赵律师曾有过极为短暂的交集,或许可以尝试着依靠这层关系来解决问题。毕竟在如今这种复杂的局面下,任何一点可能的助力都不应被轻易忽视。”
白姨向来心思缜密,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一下子就察觉到林浅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淡淡酒香以及外套上那不易察觉的男性气息。她的心中已然明了一切,然而出于种种考虑,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将这份猜测默默藏在了心底。
林浅想要与赵子墨相见实非轻而易举之事。
在“信衡”律师事务所那宽敞的大厅之中,前台小姐的神情客气,然而言语间却透着明显的疏离:“实在对不起,小姐。如果您未曾进行预约,那么我着实无法准许您上去。”
林浅在这一瞬间满心懊悔,昨晚自己为何如此糊涂,竟然没有将那名片收下。她深知,倘若收下了名片,或许此刻就不会面临这般困境。
她急切地问道:“如果我现在就进行预约,大概在什么时候能够见到赵律师?”
前台小姐认真地查询了相关信息之后回应道:“最快的情况也得要半个月之后了。”
林浅焦躁得来回走动。
就在这转瞬之间,大厅拐角处的电梯门徐徐地敞开了,从中走出了一对男女。
那个男人恰恰正是赵子墨。
他身穿着一套经典款式的黑白西装,风度翩翩,全然展现出十足的精英风姿。
女人的身材婀娜曼妙且火辣,是一位 30 出头的贵气妇人。
赵子墨刚踏出电梯就望见了林浅,但是他却仿佛完全不认识她一样,直接送客户朝着门口走去。
他精准无误地拿捏着分寸,和女人握手辞别。
女人的声音婉转娇柔、千媚百态:“赵律师,这次可真是多亏了您呀,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够如此顺利地离婚并且成功分到财产!您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了新欢之后对我是有多么的小气吝啬、一毛不拔……”
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