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星回来之后,夏利民和季新兰之间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了。
之前的十来年,季新兰一直都将夏利民管得死死的,彻底的断了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念头。
不过现在,有恃无恐的夏利民心思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心思一转,满腔苦涩的季新兰吸了吸鼻子,不欲继续往下说了。
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是第三者能够言说的。
尤其是夏利民和季新兰之间,那根本就是一笔说不清楚的糊涂账。
眉心紧锁的夏熙悦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克制的闷哼了一声,“妈,你跟爸之间怎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要以大事为重了吗?”
夏利民和温翎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要是季新兰能够掌握夏利民的动向,她多多少少还是可以揣测出温翎的心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夏利民那边的线索断了,那她这边可就不能成事了。
想到这里,深深叹息了一声的夏熙悦皱巴巴的将脸挤成了一团,狠狠地用手在腿上拍了一下。
看着她一腔怒气无处发泄的样子,季新兰轻轻缩了下肩,不免有
些心虚了。
“我也没有跟你爸闹起来……”季新兰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低头绞着十根手指,瓮声瓮气的抱怨着,“我就是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跟你爸说了几句,谁知道他居然一气之下搬出去跟外面的小狐狸精同居了……”
说着说着,委屈之情溢于言表的季新兰用双手捂住了脸,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嚎的声音很是嘹亮,就连站在吧台边的服务员也忍不住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妈……”对于这样的眼神有些敏锐的夏熙悦微不可闻的咬了咬唇,连忙抽了好几张纸巾塞到了季新兰的手里,轻声细语的劝着,“妈,你别哭了……别人都在看我们了!要是我偷偷出来跟你见面的事情被温翎知道了,我免不了又要被教训一顿了。”
温翎的心狠手辣,季新兰是亲眼见识过的。
如果不是夏熙悦百般不情愿,季新兰早就已经将人从温翎的身边带走了。
冷不丁的被这么一提醒,眼眶泛红的她一把从夏熙悦的手里夺过了纸巾,低垂着眼眸的她用纸巾捂住了嘴,低低地啜泣着,“妈不哭了……”
停顿了少顷,不断汲着气
的她将手里的纸巾揉成了一团,一边朝着垃圾桶里抛去一边解释着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你爸不回家我也可以知道他在公司里的动向。”
“妈,我知道你收买了爸的秘书。”有些心慌气短的夏熙悦拧着眉,来回的搓着手背,有些不自然的压低了声音,“妈,那毕竟是爸的人。你说要是有一天她倒戈了,我们要怎么办?”
倒戈?
闻言,目瞪口呆的季新兰愣怔住了。
如果不是夏熙悦说起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此时对上了有些灼人的目光,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似是有些失序了,“不……不会吧?她可收了我不少钱。再说了,她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对她来说也没有好处,不是吗?”
不经意的对上了季新兰有些执拗的眼神,夏熙悦的神色瞬息变了几变。
“妈,我们出得起钱,难道爸就出不起钱吗?”顿了下,她轻轻将身子往前一倾,目光直勾勾的锁定着季新兰,一字一顿的道:“妈,你跟爸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多心吗?现在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那肯定是相安无事的。
不过时间久了,那可就……”
夏熙悦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句句在理。
听完这番话,季新兰的心里一紧,只觉得手心里湿腻不堪。
等了半晌都不见她说话,心里有些打鼓的夏熙悦一伸手覆在了眼前人的手背上,压着声音的强颜欢笑着,“妈,其实我的心里有个想法。要是事成了,公司的一举一动全都可以在我的掌握之中。”
“什么?”季新兰的神魂一震,险些将手边的咖啡打翻了,“熙悦,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妈,外面不是都在传言说君墨霆今年是犯了太岁,几乎一家人全都进了医院吗?”说到这,夏熙悦意味深长一笑,“夏星跟爸早就已经闹掰了,爸之前给了那么多股份出去,想必心里也憋屈得要命吧?”
听了这番话,季新兰的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她不着痕迹的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心中一动,顺水推舟的追问道:“熙悦,你想要从夏星的手里把那部分股份夺回来?”
这些事情嘴上说说自然是容易的,不过真要实践起来,那没有那么简单。
说起来夏利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这是
一件轻而易举可以办到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动手了,不是吗?
毕竟,夏利民对于夏星可没有多少儿女之情!
“妈,爸现在正忙着跟温翎抱团,哪里有心情管股份的事情?”她装作不甚在意的轻耸了下肩,一脸似笑非笑的道:“君氏集团和席老太太病危的事情也够君墨霆烦心的了,要是我们能够拿捏住两个小的,股份还不是手到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