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那什么,子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沐玖晴垂着脑袋,趴在秦子浩的背上,带着浓浓的哭腔,小声的问着。
“因为你的鬼哭狼嚎。”
“呵呵,”沐玖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那什么衣服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处理了。”
“不用,我怕你越弄越脏。”
“下山就找医生给你看看手。”
“我知道。”
“天好像要黑了。”
“沐玖晴,你能不能闭嘴?”
“……哦。”
沐玖晴缩了缩头,没有说一句话。
委屈过后,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安安静静地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想着刚才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她能说她刚刚错把树枝当成蛇吗?
然后趴在秦子浩的怀里面数落着本人。
还把速来洁癖的他的身上弄得一塌糊涂。
哭累了起来的时候,还不小心将他的左手弄错位。
顺带着,还走不了路,要受伤的他背她下山。
沐玖晴突然发现自己挺蠢的。
或许是折腾的太累了,又或许是秦子浩的背太有诱惑力,想着想着他竟然就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一声不吭的将沐玖晴放在床上,看着熟睡的人,秦子浩立于床前,沉默
了。
许久之后,才出门,去找了名宿周围的医生。
法国。
“为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向我禀报?”
薄祁言一身黑衣,立于灯火通明的大厅中,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
“家主,是慕依小姐不让禀报。”
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道明原因。
“利叔,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应该说你完全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连你也要犯这种错误吗?”
“请家主责罚,是我办事不利。”
薄祁言发火,过于渗人。
就算是他看着薄祁言长大,可也不敢再薄祁言面前放肆。
“去找管家吧。”
薄祁言沉眸,已然不想多说什么。
不论是谁,该受罚的就要受罚,不然规矩立不住。
“是,谢谢家主手下留情。”
听到薄祁言的话,被唤作利叔的人松了一口气。
凭他所做的事,薄祁言开枪打死他都是可以的。
话落,中年男人就走了出去。
片刻后,齐楚走了进来。
“慕依小姐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二公子已经抓住,现在正被关在地窖中。”
“嗯。”
薄祁言转身坐下,食指弯曲,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
“国内你派人多留意。近段时
间都无法回国,顺便让人去督促一下祉瑜的功课,一个星期后我要祉瑜功课的全面报告。”
“是。”
“备车,我要去一趟医院。”
收回手,一拂风衣,款步出门。
而在楼上的嘟嘟看见薄祁言出门,撇了撇嘴,收起脸上的笑,随即换上了面无表情的脸,紧跟着下楼。
让谁看了都一定会说上一句,跟薄祁言简直一模一样。
“咦,少爷呢?”
片刻后,将牛奶热好端进嘟嘟的女佣,却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顿时也顾不得自己手中还端着牛奶,惊慌失措的去寻找管家。
“管家,管家~”
“何事?”正当小女佣快要急哭时,一个两鬓斑白,却带着典型国外特征的老年人提着一个鸟笼走了进来。
全然不看女佣,只顾着逗鸟。
“管家,少爷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急什么。”别看老人是外国人,但嘴里面,说着的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少爷是雄鹰,自然不会像这只鸟一样。”
话落,老管家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小木棍,继续逗着,时不时还爽朗的笑上两声。
玩够了,才将手中的鸟笼递给一直埋头站着的女佣。
“该干什么就干
什么去吧,别站在这里碍眼,少爷的事,作为下人,不该过问就不要过问,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怀里面的方巾拿出来擦着自己未被弄脏的手,“这只鸟昂贵至极,好好养着,到时候给少爷练手。”
话落,老管家便转身上楼。
他想起今天的报纸还没看,茶也还没喝。
越想脚步越快,生怕自己晚了一步,那些东西就不见了。
是夜。
沐玖晴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面是成片成片的蛇,以及程思琪挽着秦子浩,看着狼狈的她。
他不断的祈求着面前的两个人,快点将蛇给赶走。
可两人都置若未闻。
甚至哈哈大笑。
“不,不要,子浩,子浩!”
“沐玖晴,醒醒,沐玖晴。”
“子浩!”
又是一声尖叫。
沐玖晴终于是从梦中醒来。
一个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