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夏花满脸惊恐之色,连忙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再多说半个字了。
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谢南楚可绝非善茬,平日里大家都暗地里称呼她为“男人婆”和“母老虎”,她这脾气一旦发作起来,那可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谢卿言正一脸担忧地注视着王春花,发现她的精神状况愈发糟糕,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随后,她转头看向身旁那手足无措的贴身婢女,轻声吩咐道:“快去请位大夫过来瞧瞧你家夫人。”
虽说这王春花之前确实犯下过错,但这并不代表着谢卿言在实施报复之时便会变得冷酷无情、毫无人性。
然而,就在那贴身婢女得到命令,正要转身前去请大夫的时候,突然间传来王春花一声凄厉的惊叫。
“不要啊!快走开!谁也不许碰我!”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犹如一道惊雷,把那贴身婢女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只见王春花满脸泪痕,拼命用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
谢清雅和谢南楚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了然,此刻她们隐隐约约都猜测到了王春花会和赵昌“同流合污”的可能性了。
***
待老大夫看过王春花后,从屋内出来,叹了口气和谢卿言等人说道:“老夫已经给这位夫人施针了,她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这治标不治本,上几次老夫也给她瞧过了,她这情况……哎,你们要是她的家人,就好好关心她,将病情说出来。”
王春花虽然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并接受了老大夫的治疗,但是对于诱发自己内心深深恐惧的真正原因,却是始终闭口不言。
同时 就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位老大夫已经为王春花进行了多达三四次的详细诊断。然而每一次,都因为无法得知关键信息而使得治疗进展缓慢。
待府内的下人将大夫送出门去之后,谢南楚神情淡漠地转头看向王夏花以及站在她身旁的王耀祖,缓缓开口。
“倘若你们真的关心在乎你的阿姐,那就把你所知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一旁的顾瑾萱也赶忙随声附和道:“确实如此啊,你看看你阿姐刚才发病时候那痛苦的模样,还是尽早把病治好才好,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听到这话,王夏花脸上虽然露出一副怯懦胆小的模样,但嘴巴小声嘟囔吐槽:“哼,你们哪里会有这般好心肠?若不是因为你们,我的阿姐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说罢,王夏花与身边的弟弟王耀祖相互对视了一眼。
于是,下一秒 王耀祖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怒,他狠狠地瞪了谢南楚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大姐姐才会遭受如此折磨,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假惺惺的,呸!”
面对他们二人蛮不讲理的指责,谢南楚不禁冷笑一声,心想:“自己当真是见识过不少厚颜无耻之人,却从未遇到像眼前这两人这般不知羞耻、颠倒黑白的家伙。”
“我们怎样?”
农夫与蛇这样的故事,平日里听得多了,见得也不少了,只是谢南楚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自己竟然也会亲身经历一回。
“王夏花、王耀祖,你们姐弟俩可千万别忘了,想当初你们马上就要被那可恶的王老五给卖掉的时候,是谁挺身而出救下了你们!”
“还有啊,王夏花能够顺利地进入工坊工作,那也是因为言言心善,念着咱们都是同村之人,这才破例让她这么个年轻姑娘进去的。”
“说句实在话,这段时间马寡妇被县衙判刑,王婆子也记恨你们,而你们之所以敢有底气离开马寡妇,不正是靠着我们家工坊赚来的那些钱,你们才有工钱拿,才能维持生计嘛!”
谢南楚被他们恶人先告状的话气笑了,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但接下来王夏花的话,很显然他们姐弟并不认同。
只见王夏花嘴里却仍然在嘟嘟囔囔地说道:“哼,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反正明明就是你们亏欠于我。”
一旁的王耀祖赶忙点着头,语气很不客气地跟着附和。
“没错,我二姐说得对。要不是因为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便宜货,我阿娘又怎会跟王老五那种下三滥的人搅和到一块儿去呢?这工坊原本就该是由我来继承的,你们挣的那些钱也统统都应当归属于我才对。”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满脑子问号,完全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荒唐逻辑。
就在众人满脸困惑、眉头紧皱之时,林奕承漫不经心地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却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重重迷雾,令众人恍然大悟。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你这小毛孩子说的这番话,听起来就好像谢伯父跟你阿娘有着不可告人的私情,最后还把她给抛弃了一样。记住喽,饭菜可以随意乱吃,但话语可不是能随便乱讲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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