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是说笑罢了,微臣并没有当真。”
武安侯心想,五位郡主个个都那么厉害,一个擅长习武,一个精通医术,一个善于经商,一个热衷教书育人,还有一个喜欢钻研各种小玩意,现在开始研究造纸了。而自己的两个儿子……
一个身体虚弱,另一个则是个纨绔子弟,实在是难以与郡主们相配。
“景渊那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好……”说到这里,谢父停顿了一下,惋惜地说道:“本王还真希望他能成为我的女婿呢。”
顾景渊六岁前,谢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三岁就能背书,和周瑾川的聪明才智不相上下,只可惜这身子骨……
虽然他们是好兄弟,但他也不想闺女守寡!
只能反悔了!
但幸好长明兄也没有当真,这事除了作为父母的四人知道,便没有人知晓娃娃亲一事了。
“是景渊那孩子没有福气。”武安侯默默地叹息道。
看到好兄弟眼中流露出的忧虑之情,谢父暗自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应该提及娃娃亲这件事情,勾起他对于景渊孩子的担忧。
于是,他赶紧转换话题,试图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长明兄,我计划在半个月之后启程。这次出门,我打算以做生意为由,光明正大地离开家中一段时间。”
谢父微笑着解释道。他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能够暂时摆脱家庭的束缚,去外面闯荡一番。
武安侯听到谢父的话,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心生好奇,便随口一问:“做生意?”
渊儿说过豆腐是卿言郡主弄出来的,难道是要假装出门远门卖豆腐?
他小心翼翼说道:“殿下,假装出远门卖豆腐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
这话也不算隐晦。
就差当着谢父的面说他的脑子不太好使了,这借口一口就有大问题!
谢父:“……”
冷静冷静,这是他的好兄弟!而且还要借他的人手!
谢锦,不生气!
“当然不是啦!其实啊,是我家三丫头做了一种比皂角还要好用的东西,叫做肥皂。”
肥皂???
武安侯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比皂角还好用?”
谢父看到他的反应,想证明此言不虚,但才意识到自己手头并没有肥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清楚。
于是,他只好笑着说道:“等到时候长明兄见到实物就知道了!”
两人随后又聊了许久,直到二更声响起,武安侯便知道要起身离开了,他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眼线们的警觉和怀疑。
“长明兄,半月后,我们再见!”
“殿下留步!”
***
武安侯书房内,一片安静祥和。
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开门声。原本闭目养神的顾景渊瞬间睁开双眼,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门口。
此时,昏暗的烛光照在父子俩的脸上,映出他们严肃的神情。
顾景渊见到来人的模样,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低头轻声喊道:“父亲!”
武安侯走进房间,看到自己的长子还在这里,不禁皱起眉头。他知道现在已经过二更天许久了,而长子为了替他做掩护,竟然至今没有入眠,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暗自叹息一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傻啊!怎么不知道让暗卫来假扮一下就好了?何必傻乎乎地一直待在这里呢?”
顾景渊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认真地回答道:“儿子想亲眼看着父亲安然无恙归来,否则如何能安心入睡呢?”
武安侯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暖暖的,但还是故作严厉地说:“我去见殿下,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顾景渊垂下头道:“儿子知错了!”
可是……
即使这件事情他已经做了十足的安排,但意外总是难以预料的。而且,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靖安王殿下为什么忽然来燕山,又为何忽然要见父亲,所以其中肯定潜藏着巨大的风险。
武安侯看着长子略微苍白的脸色,不由一阵心疼,便督促他快回屋休息。
可顾景渊可不想就这么离开。
他还不知道今晚父亲和靖安王聊了什么呢,便示弱道:“父亲,您都不和儿子说说今晚的事吗?您要不说,我这心里咕噜噜的,好奇极了,怕是要绞尽脑汁想个通宵了。”
武安侯:“……”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长子,心想这小子真是拿他没办法。他知道长子的性子,如果不告诉他一些事情,他肯定会胡思乱想一晚上的。
“其实,今晚的事情和你有一定的关系。”
于是,武安侯叹了口气,决定告诉顾景渊一些他能够知道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你怂恿南楚郡主和阿萱进黑虎寨当内应,殿下也不会一时之间改变主意。所以说,这件事是咱们家的过错啊!”武安侯语重心长地说道。
闻言,顾景渊低垂眼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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