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谢三姑娘,你说这是青岩山的地图?”顾景渊紧紧捏着手里的地图,满眼不可置信。
而林奕承整个人都被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谢卿言默默看了眼捧着一盏茶杯站在一幅画前的谢南楚,眼眸写满了无奈,讪讪一笑:“额……我……你……反正这就是青岩山的地图啦!你要是觉得可疑,可以让探子去查看一遍,但这确确实实是真的,并且除了自己人,没有人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明地图的来历,摆烂了。
【系统007:宿主,你……幸好人家知道你们全家的真实身份,不然肯定要怀疑你们和黑虎寨是一伙的了。】
谢卿言:“可……我怎么解释不了啊!”
姐妹们把这个任务交给她,不就是看她和顾景渊关系稍好一点,彼此有些信任,只要顾景渊信任她,那地图的来历就不用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顾景渊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想到剿匪小队昨日来报的信件,昨日一辆马车出现在青岩山附近,但两刻钟后便离开了。
“昨日,谢三姑娘去了青岩山附近?”他突然问道。
谢卿言摇摇头,坦白道:“是我家老大她们去了一趟,但……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你要是信我,那你把这个地图收下吧,不要问怎么来的。”
顾景渊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地图,良久才道:“在下明白了。”
“这都是为了我家老大嘛。”谢卿言只求谢南楚能平安归来。
顾景渊也不敢和她保证,因而“会平安归来”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我今日会让探子去探查地图的是否为真,若没有问题,我会派暗卫去接谢大姑娘的。”
谢卿言点点头。
见顾景渊不再追问地图的来了,谢南楚这捧着茶杯,默默回到原位。
谢卿言:“……”
谢南楚问道:“听说县衙昨天去剿匪了,这九荨山的山匪都被打没了?不知道林公子和顾公子是否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
林奕承点点头:“县衙来人给我送了消息,说是大获全胜,除了跑了几个,其他山匪都被押进了大牢,就等新县令一到,就押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虽然斩首示众确实需要县令的手令,但谢卿言觉得这里面定有那位杨县尉的谋划,新县令还不知道何时能到昌平县上任,期间发生个劫大牢或是火灾,那些山匪便那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
谢卿言不解道:“这唐县令都告老还乡都快要七八天了,这新县令怎么还不到呢?”
顾景渊给她沏了杯茶,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说道:“这新县令怕是到不了了。”
谢卿言和谢南楚闻言皆是一脸惊愕:“???”
就连一旁的林奕承也被他这句话震惊到了。
瞧着她们疑惑又震惊的模样,顾景渊觉得有些好笑,便说起暗卫探听到的消息来。
“新县令叫苏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当朝丞相的外孙。不过……这位苏县令可不一般,甚至得罪了吏部、兵部、户部以及御史台,听说上雍的权贵都想弄死他。。”
苏砚的母亲沈氏乃是丞相沈隽宏的庶女,其父则是前宣平侯嫡子苏铭轩。后天有不测风云,宣平侯因得罪宁王而遭其陷害,最终被先帝收回爵位,在朝为官的子弟全部被罢免。
再到后来,宣平侯夫妇因病离世后,苏铭轩为了妻儿,便在当年武安侯的西南军招兵时,入了军营,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做起。之后他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才华,一路晋升至百夫长。原本,他即将荣升为曲长,但不幸战死在十一年前的南疆战场。
导致这一战,西南军险些战败,武安侯顾长明失去了一条腿的原因,是因为国舅。
一位副将的妻女容貌不凡,偶然一天被国舅看上,遭受其欺辱而亡。于是这位副将心怀愤恨,对大周王朝的腐朽深感不满,于是选择接受南疆诏南国的贿赂,背叛了大周。正是由于他的叛变,使得南疆战役陷入了困境。
可真相却被隐瞒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过错算在武安侯用人不当、识人不清上。
远在在祖籍扬州定居的苏砚母子,一年后才收到苏铭轩去世的消息,而抚恤金却只有堪堪只有五十两。
因宣平侯得罪先皇才致使苏家一族为官子弟被罢免,断绝了仕途,苏家子弟都憎恨宣平侯一脉,后来苏铭轩的死讯传来,苏家人便欺负起人家孤儿寡母,连抚恤金也只给苏砚母子留下十两。
沈氏为了苏砚,忍着屈辱,甚至向其父丞相沈隽宏写了一封求助信,可丞相沈隽宏却直接送来一封断亲书。没办法,沈氏咬着牙将苏砚抚养长大,最终他荣登状元,丞相沈隽宏又不要脸来认下女儿和外孙。
某天,被任命为翰林院修撰的苏砚,忽然在宫宴上向帝王揭发十一年国舅导致西南军差点战败一事,以及户部、兵部贪污死去士兵的抚恤金。帝王的态度不明,但苏砚手中证据确凿,帝王也只能严肃处理,一时之间,涉案人员该杀的被杀,该流放的就流放。
而牵扯其中的各世家纷纷对苏砚整个罪魁祸首痛恨不已,因而不仅联手把苏砚贬到昌平县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