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沉默片刻后,谢卿言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向谢家人说起第二件要事,而汪掌柜和林家的恩怨听得谢家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今福满楼的汪掌柜成了乌桓的奸细,而我们帮助悦来楼一事,怕是挡了他的道。”
听到这话,谢父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枚棋子安插在北地多年,乌桓到底想做什么?”
他心里暗暗思索着,汪掌柜对林家的怨恨已经积累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乌桓的命令,林家恐怕早就被他的报复搞得家破人亡了。
那么,乌桓在密谋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否则,那汪掌柜怎么可能一直忍耐至今呢?
想到这里,谢父不禁皱起眉头,乌桓所谋求之事若成了,北地乃至整个大周怕是要出大事的。
谢卿言见谢父担心,忙宽慰道:“阿爹放心,顾景渊说林家已经将这事告知武安侯,武安侯会将此事转告给镇北军的周将军,他们一定会提高警惕,不给乌桓任何可乘之机的。”
只要能盯住汪掌柜,就能知道乌桓的下一步行动,从而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这时,林氏担心地看向谢卿言,“夫君,言言会有危险吗?”
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女儿的安危,当听到汪掌柜奸细身份时,林氏便敏锐分析一番,觉得言言帮助悦来楼一事,怕是会破坏那些人的计划。
“这……”
“阿娘,顾景渊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谢卿言将顾景渊想派个暗卫来保护他们的提议告诉家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谢父觉得这事可以答应,便还是询问谢南楚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不愿长女误会他和妻子同意向顾景渊借暗卫是担忧她能力不行。
“阿爹,您小瞧我了,我怎么可能有意见,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谢南楚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虽然她很厉害,也是曾经很厉害,现在她就只是个未成年人,如果真的与那些刺客或杀手展开搏斗,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获胜,就算有,她能保地下自己,可家里就会……
为了这样莫须有的东西逞强,不值得!
“侯府的暗卫定是最精锐的,实力非常强,保护好你们的安全,我更放心。”
“那就这么定了。”谢父拍板决定:“明日言言你将我们的答案告诉顾景渊,让他尽快安排暗卫过来。”
谢卿言点点头。
突然,谢南楚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嘿嘿,正好暗卫来了,我可以看看他们的能耐,到时候向他们偷师一番,增长我的本事!看他们美好还如何盯梢!”
谢清雅竖起大拇指:“老大,牛呀,没想到你居然想到那么复杂的事了,注定你要更上一层楼!”
谢晚宁紧张兮兮问道:“老大,你从暗卫学到东西后,应该不会转手就教给我们吧?”
“阿宁,你比我想的还远!”谢南楚打了个响指,眸中满是赞叹之色:“放心放心,大家一起学,我绝不私藏!”
谢卿言和谢清雅:“……”
老大,你还是私藏吧!
呜呜呜!
又要受苦了!
虽然之后有顾景渊的暗卫在,林氏还是很担忧谢卿言的安危:“言言,虽然有暗卫在,但他们不一定能护得住你,能不能听阿娘的,最近要不还是尽量待在家里吧。”
她的言言已经成为了汪掌柜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若是决心要除掉言言,一个暗卫怕是也守不住。
对视林氏的目光,发现她眸中满是忧虑和不安谢卿言,安慰道:“阿娘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听您的,出去也提前告诉你。”
烤鸭一事,酒楼的两位师傅已经基本掌握了,目前并不需要她再出去指导了,刚好趁着这段时间,把肥皂、蘑菇酱制作出来,开发新业务。
林氏听后稍微松了口气,随后,她转头对谢知瑶说:“瑶瑶,也不知道那汪掌柜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阿娘也不可能让你一直不去五福堂。但以后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上惊蛰和杨伍。”
尽管这样做有些麻烦,但谢知瑶并没有拒绝。毕竟,这不仅能让阿娘安心,而且如果汪掌柜找不到言言,转而绑架她来威胁言言,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老大,巡逻队可能要再提高警惕些了。”谢卿言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想啊,顾景渊的暗卫居然能从村民口中打探出我们的事,这说明村里的人对陌生人还是不够警惕,如果这些人不是暗卫而是敌人呢?那后果不堪设想!”
谢南楚点了点头,认同谢卿言的说法。
可事实上,并不是村民不够警惕,而是顾景渊手里有个会易容的暗卫,就是他易容成村民,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探出了谢家的事,终究是村民为暗卫们背了锅。
“而且得提防汪掌柜对豆腐工坊下手,工坊要是没了,我们会陷入困境的。”
没了工坊,那村民将没有收入,同时她与行脚商签订了合约,交不出豆腐,那就要赔违约金。
谢南楚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等一下再给他们提个醒,尤其守夜班的轮值。”
夜深人静,最适合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