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正在看着白鹤送回来的信,看到林瑾信上说正在回京城的路上,思索着要不要继续给林瑾写信,但是岭南到京城要是一路骑马,不出意外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回来。、
他想了想,还是将信收起来放到柜子里。
“大人,崔九姑娘求见。”书房外传来通传的声音。
宋时秋将信放好:“让她进来。”
崔娴进来见到宋时秋就先行了个礼:“崔九见过大人。”
“嗯。”宋时秋颔首,打量着崔娴,“你找本相所为何事。”
崔娴虽然这段时间都住在丞相府,但是这是第一次来见他。
“丞相大人,您真的认为许夫人起死回生之事是假的吗?”崔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紧张,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虽说棺木之中确实……”
“崔九姑娘。”宋时秋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大夏寺庙道观众多,但可不姓装神弄鬼。你身为清河崔氏之后,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祸从口出,崔九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崔娴怔住,呐呐的不敢继续开口,她神色挣扎了一瞬,咬咬牙:“大人既然明知道真相如何,为何还要颠倒黑白,就算这样,他们死而复生本来就是真的!”
宋时秋冷着脸,眼神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让人遍体生寒:“崔九姑娘这是得了癔症了,死了的人怎么能复生呢,那不过是和故人长得相似罢了,崔九姑娘若是思念故友看错了,本相也理解,但是这种胡话可莫要再说了。不然本相只能真的请太医来为崔九姑娘诊治诊治,看看是否得了疯病。”
崔娴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可即便肢体生寒,四肢发颤,她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款款跪下:“大人,崔九明白鬼神之说会动摇大夏之本,可、可那是我爹娘啊。”
她声泪俱下的望着宋时秋:“我岂会认不出我的爹娘,当年崔家族中上下看着我爹娘入葬,若是今日不能承认我爹娘的身份,他们日后该如何……大人,求您……”
她是个女儿,自从爹娘过世,遗产全部被收回了族中,她也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你既然知道鬼神之说会动摇大夏根本,本相如何帮你。”宋时秋看着已经知道的死而复生之人的名单,崔娴的父母就在上面,和一开始方玉珠猜测的都是女子不一样,而是当年意外亡故之人都活了过来,只是女子居多。
“丞相大人,那我和我的爹娘难不成就该这样了吗?他们明明就是我的爹娘啊!”崔娴捂着脸哭泣,崔家根本不承认她爹娘没死的事情,认定了她的爹娘已经成了两具白骨,要是还要继续坚持,她爹娘就会被当成突厥的探子。
“您也没了父母,所以您应该更能明白我的心情的不是吗?”崔娴也不怕自己的话可能让宋时秋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她直视着他的双眼,“大人,求您帮帮我,帮帮我的爹娘,就算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崔九也愿意。”
宋时秋听着她的话,神色平静的可怕:“既然舍不下清河崔氏的名声与地位,你又怎么会真的愿意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崔娴哭声止住,愣愣的看着宋时秋:“丞相大人?”
“崔九姑娘,你声泪俱下的模样确实让人动容,只是你这言行可不一啊。”宋时秋好像早已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不论崔家承认与否,朝廷都会安置好你的爹娘,并不会落到你口中那无处可去。”
“所以你今日这一出戏,究竟为何?”他声音顿了顿,“或者说,你先骗郡主,后博得我夫人可怜,住进丞相府,是为何?若本相没有猜错,你应当早就知道你爹娘死而复生之事了,你来京城也是为此。”
崔娴不自觉的搅着手帕:“大人,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和郡主相识多年,她深知我脾性,我又怎么会欺瞒于她?”
“正是因为她与你相识多年,才对你不设心防,恰好本相夫人也深知郡主脾性,所以才会让你住进丞相府。”宋时秋唇角绷直,“今日本相若是承认你爹娘死而复生,怕明日京城就要传出流言了吧。”
“崔九姑娘,你不如说说,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舍不下清河崔氏,还是要毁了清河崔氏。”
“若是说不出来,崔九姑娘可要到大理寺走一趟才行了。”
崔娴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你方才唱那一出戏的时候。”宋时秋原本也没有想过崔娴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身为名门之后,却到本相书房来这般仪态尽失,崔九姑娘怕不是以为本相是个傻子。”
他见过的人何其之多,崔娴怎么能骗的过他。
今日这出戏要是唱给方玉珠或许有用,但:“崔九姑娘,你能这么久不被看出端倪,无非是因为你是郡主的好友罢了,今日之事若是让郡主知道,不知道是否会寒了她的心?”
“在助推起死回生的鬼神之说的人,就是崔九姑娘你吧。”崔娴得知死而复生之事的时间不一定是最早的,但是绝对比很多人都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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