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花的也不是我的钱。”林瑾摸了摸鼻子,真的说起来她才是空手套白狼的那个,宋时秋出钱她出力。
方玉珠满脸嫌弃:“你管呢,反正如今你是主母,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当年那十里红妆的嫁妆我可都看在眼里呢,甭管那些嫁妆哪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
林瑾竖起一个大拇指:“你牛,还能这样。”
“怎么不行了,对男人不要那么心软,心软倒霉,男人都是顺杆子往上爬的,一次两次他们还念着你的好,时间久了就会习以为常,得寸进尺了!”方玉珠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可别糊涂!”
林瑾感觉她话里有话,说的是男人,但是感觉像是特指谁一般:“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为的也不是他啊,这还不是为了鸳鸯军那些姊妹能吃饱一点,饿着怎么打仗。”
方玉珠想了想那倒也是,她眼珠子转了转:“你等着,回头我就用严思徊的名义从我那公婆手里给你弄些金银来,他们家什么都没有,钱多得很。”
“啊?”林瑾眨眨眼,这就水灵灵的把镇北侯府卖了,她装作犹豫,“这不好吧?能拿出来多少?”
冬日的粮食贵,尤其是蔬菜,但是没有蔬菜她又怕这些人缺维生素,水果这些过个嘴瘾可以,但是蔬菜不能不吃。
“还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少。”方玉珠花起镇北侯府的钱来一点都不心疼,毕竟北伐的是严思徊,拿点粮草出来怎么了?
“我现在还差一千斤的蔬菜。”林瑾眨眨眼,直接明示方玉珠,“侯府能拿的出来不。”
“区区一千斤罢了。”方玉珠下巴微微抬起,表示不在话下,“别说一千斤,两千斤我也能给你弄出来。”
林瑾眨巴着眼睛,眼里全是崇拜:“不愧是你,我的郡主大人,早知道我就早点跟你说了。”
方玉珠搓了搓手臂,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模样:“你这都谁教你的,你以前都这样吗?习栎泷她们到底怎么忍的了你这么狗腿子的。”
林瑾:“……”
狗腿子怎么了,有用就行啊!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崇拜之情。”林瑾意识到自己可能表演的有点用力,清了清嗓子调整表情,露出一个职业假笑,“这样怎么样?”
方玉珠在心里骂了一句,嫌弃稍微少了那么一点:“还是狗腿,但是比刚才要好,你刚刚就跟看见了肉包子的狗一样,我真怕你直接把我吃了。”
林瑾略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不是太高兴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了边关的粮草愁的都要掉头发了,苏城安手下的兵怎么就那么多呢?”
这些人一天要消耗多少粮草,她生怕那些粮食还不够这些人吃一天,只能拼命的买粮食,这么多人要是打不赢突厥她真的觉得苏城安可以卸甲归田了。
“那不然呢,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来大夏怎么能战无不胜。”方玉珠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完全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然那些附属国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臣服,只会把大夏当成肥肉。
林瑾的表情就像一个痛苦面具,她知道为什么大夏明明国富民强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穷了,钱都用来养军队了,普通百姓能不穷吗?大夏穷吗?大夏真的不穷,不然真的养不出那么多骑兵。大夏富吗?她想到冬日里多出来的灾民,她也不觉得大夏富。
大夏养着那么多兵马,这些钱都来自哪里,一部分来自那些世家,更多的就是大夏国库,国库的钱又从哪里来,自然是百姓。
这些年来大夏小战不断,但是大战却是没有的,不能以战养兵,又不削减人数,百姓自然富不起来。
“希望这次能灭了突厥。”林瑾只能希望这次大战过后大夏的兵马可以削减一些,要是把所有的钱都放在军队上,大夏的百姓怎么办,除了武装力量肯定要发展经济,不然百姓永远都不能奔小康。
北风呼啸,白鹤军顶着风雪骑着骏马飞驰在冻土上,将京城的信件和物品都交到军营。
林瑾的信在过年的前一天送到了宋时秋手里,除了信还有新衣这些,信的内容虽说不是很多,但也算是林瑾的关心了。
宋时秋看着那崭新的衣物,唇角微微勾起,在北地冬日鲜少有人洗澡,但是今天是除夕,宋时秋让人烧热水沐浴,然后就换上了林瑾寄过来的新衣服。
毕竟是过年,军中加了不少荤菜,但是也没有松懈,毕竟突厥的年比他们早,就怕突厥趁过年的时候来偷袭。
习栎泷看着没有穿甲胄的宋时秋,上下打量了两眼:“丞相大人这么讲究,在北地都不忘换新衣……”她眯眼望着宋时秋那隐隐约约的得意,了然,“林六送来的?”
呵,难怪不穿甲胄,这是生怕他们看不出来他换了新衣呢。
“怎么,没有人给习将军准备新衣不成?”宋时秋唇角勾起。
“宋时秋!”习栎泷说着就要站起来和他打一架,但是却被其他的将军劝住,“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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