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茫然的坐在地上,难不成她真的要这样被林霖关一辈子,或者直到林霖厌倦了才能离开了吗?
“祥莲大师,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林瑾看着十几天来不怎么吃喝依旧精神矍铄的祥莲,“你能不能帮我?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贫僧能救你一次,却无法次次都救你。林施主,若不解开心结,今日脱困,来日仍要受困。”祥莲这次却拒绝了林瑾的请求。
林瑾意识到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要留在这个笼子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呆滞着一张脸:“解开心结?如何解开心结,解开心结我的时夏姐姐能回来吗?”
“为什么时夏姐姐不死,所谓的文曲之气就不会降下来,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呢。天下百姓的众生,我的时夏姐姐就不是众生之一吗?”
“宋二施主占了文曲星位,文曲之气如何降下,不过是拨乱反正,让真正的文曲星归位罢了。”祥莲的佛珠被重新串起来,捻在手上。
林瑾咬着唇,她不服,她的时夏姐姐不比任何人差:“那为何我姐姐不能是这文曲星!文曲之气为何不能给她!”
祥莲手上的动作一顿,望着林瑾那因为谈到宋时夏而变得赤红的双眸,无奈:“宋二施主身子羸弱,承不住这气运,若是文曲之气降于她的身上,只会让她更快的香消玉殒。”
林瑾捏着拳,所以她的时夏姐姐就是一个死局是吗,即便有屠怀宁也不能给她活:“是谁?文曲星是谁?”
“正是折青会那日林施主遇见的殷扶疏。林施主只为宋二施主鸣不平,那你可知殷施主被占了文曲星位而愚钝多年,只能砍柴打猎度日,如今不过是把属于殷施主之物物归原主。”
殷宋本为一家,时夏扶疏,时也运也命也。
“若是这世上没有宋二施主,殷施主早在多年之前就会遇见宋丞相,弹出水龙吟和破阵曲的第一才女也会是殷施主。林施主,一切皆为因果,宋二施主的死不因为任何人,莫要为此困住自己。”
听到殷扶疏的名字林瑾有些恍惚:“你说的不对,时夏姐姐的学识是她自己的,文曲星既然是天定的,为何会被时夏姐姐占据,难不成这天下最聪明的只能是文曲星吗?还是所谓的文曲星比不过时夏姐姐,到底是要降下文曲之气,还是要夺她的运去给旁人!”
“不但把时夏姐姐的运借去,还将属于时夏姐姐的学识记忆都给了殷扶疏,对不对!”林瑾冷笑。
不然为何殷扶疏愚钝多年,却能赢的了斛律绯,为什么说自己一介布衣,出身乡野,可是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
所以殷扶疏说的有缘,是因为继承了宋时夏的记忆,在宋时夏的记忆里见过自己。
“不对,林施主,你心中有魔,所以看不清摸不透……”
“才不是!时夏姐姐没有抢走任何人的东西,因为这世上只有时夏姐姐是宋时秋的明明,那些本就属于时夏姐姐,不属于任何人,她不欠殷扶疏的!”林瑾很快就整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宋时夏就是宋时夏,从出生开始就是宋时夏,就算没有所谓的文曲星位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些都是生来就注定的事情,不是我心中有魔看不清楚,是祥莲你固执于命运天意,你看不清楚,只有自己能力不够才会觉得别人夺了自己的运。”
祥莲并没有因为林瑾的辩驳而生气,反倒是沉默的看了林瑾许久点头:“世间没有对错,林施主的说法当然也是其中一种,但这并不代表贫僧说的就是错的。”
“林施主的看法是林施主的看法,并没有对错可言,千人千面,万人万解。”
林瑾说不过祥莲,抱着膝盖兀自生气,在想该怎么才能反驳他的观点,但是她发现完全反驳不了一点,因为他不执着于对错,所以她不论说什么都辩驳不了。
林瑾以前一直想来岭南尝荔枝,但是她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这里。
林瑾日复一日的被关着,除了偶尔在心里和系统聊天之外,就只有祥莲会和她说话,她觉得自己如今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每日的生活千篇一律,直到有一天祥莲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再出现,她知道大概是林霖回来了。
傍晚的时候林瑾终于见到了差不多一个月未见的林霖,林霖手上端着一篮子的枇杷进来:“这枇杷是我三年前种的,今年还是第一次结果,这也是第一次熟,你来尝尝。”
“林霖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林瑾看着那剥好皮放到自己唇边的枇杷,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我自己会吃,我有手。”
林霖把枇杷又往前怼了一点,枇杷的汁水染湿林瑾的唇瓣:“洋娃娃是不会自己剥东西的。”
“你真的是越来越有病了。”林瑾骂了一句,不知道林霖怎么会变成病娇。
“吃了,我就带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林霖不否认林瑾的说法,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有病一般,但是没关系,她开心最重要,只要她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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