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怜清猛呵一声:“谁在哪?!”
姚玉迅速闪开身形,恰巧躲过了屋内男子投来的视线。
周许安来到此处,本想与沐怜清打招呼,却看到她来到了此处,于是悄悄跟了过来,可没想到竟听到了这样的大秘密,一时没忍住打了了喷嚏。
眼下这可怎么办,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姚玉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的拉起他的胳膊。
周许安本来垂头丧气,却在见到姚玉的那一刻,双眼放光:“师”
姚玉将手抵在唇边,摇了摇头。
周许安立刻抿住嘴唇,点了点头,随后姚玉赶在被发现之前,带着他立刻逃离了此处。
可屋内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门外的偷听者。
姚玉本来拉着周许安迈着小步伐,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可听到后面追赶而至的脚步。
她立马慌了神,开始小跑,急忙的脚步声在静谧的阁楼里响起。
姚玉头皮顿感发麻,再这样下去,光是听声音即刻就会将人引来。
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周许安进了一间空屋,拉开衣柜,躲了进去。
周许安浑身哆嗦,大口大口的喘气,姚玉躲在黑暗中,眉头紧住,示意他屏住呼吸。
待到周许安终于稳定下来,她顺着柜门的空隙向外面看去,不知来人是谁,只能听到走廊处传来剑尖划拉着地板的刺啦声。
地板每摩擦一声,姚玉的心头便狂跳一分。
只听他们所在的房门被轻轻推开,瞬间,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血腥、压抑的恐怖氛围中。
剑尖与地板的摩擦声近在耳边,仿佛在围绕房间打转。
姚玉本想看清来者是谁,可刚趴在缝隙间,剑声又再一次响起,这一声比前几次的声音都要刺耳。
她瞬间退回到原位,不知何时,手心手背都是冷汗,耳边传来胸膛怦怦的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摩擦的剑声渐渐消失,房间也没了那层使人压抑的窒息感。
周许安哆嗦着要去开柜门,姚玉有了那日在树上的经历,立刻拦住了他。
在反复确认了此处不再会有任何人后,姚玉才慢慢推开柜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周许安刚想开口,询问她为何会在此处。
姚玉十分警惕,打住他的话头:“先出去再说。”
待二人逃离了空旷的阁楼,来到一片满是绿植与红花之地,心中的那片大石才终于落地。
周许安脸色煞白,靠着树根,身子慢慢下滑,咽着口水:“太恐怖了”
姚玉拍拍胸口,转过头,拧巴着五官:“你不好好呆在家里,来这干嘛?”
周许安似是委屈,翁里翁声道:“还不是因为师父你。”
姚玉满脸疑惑:“我?”
“对,师傅你今晚不要回周府。”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姚玉站直了身子,扫了眼周许安,觉得这句话是在莫名其妙,道:“为何?”
周许安干脆摆烂,坐在地上:“自从师傅你与我爹在搞那个什么沙盘,军营这几日老是遭遇盗匪,我爹已经开始隐隐怀疑是师傅你干的。”
姚玉:“”怎么什么都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营中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许安支支吾吾道:“丢倒没丢,只不过这小贼每日都能悄无声息的进到军营,大闹一番然后就走,要说丢东西,可却是一件不少。”
“本来这事,不值得一提,可偏偏就是师傅您与我爹玩儿沙盘的这几个时辰,这小贼就会闯入。”
“所以就怀疑到你头上了,我看,师傅你要不还是先躲躲。”
姚玉暗自沉思,她与周波在玩儿沙盘的时候,此事只有燕定北知晓,难不成是他干的?如果是他干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师傅!”
姚玉的思绪被拉回,“怎么了?”
只见周许安气鼓鼓道:“师傅,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嗯,我知道了。”
一想到刚刚从沐怜清那里偷听到的东西,立刻冲着周许安道:“此地不能久留,还是快走。”
周许安点了点头,虽说他和沐怜清之间的事情,姚玉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可一想到那位浑身透着邪的“将军”,她就一阵后怕。
“日后,你还是离沐怜清远点。”保不准哪一天,她会真的将他杀了。
周许安神色黯然,“不,沐姐姐她不会”
“对了,师傅你说那个人是谁啊?我好像依稀听到了什么天宝公主。”
“难不成这个天宝公主也在此地?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姚玉“”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少操心别人的事。
“不知道,总之把你今天看到和听到的回去告诉周大人,周大人自会知道怎么做。”
周许安却犯了难:“啊,那沐姐姐?”
姚玉再次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拍上他的脑门:“你傻啊,他们是敌国的奸细,你的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
“可沐姐姐没做过什么坏事,她对我一直都很好。”
姚玉自从被劈进了此书,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她要好好的活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