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如今被层层包围,纵然她负有一身功夫,也插翅难逃。
不过姚玉倒是很希望,她能搏上一搏,最好一剑杀了燕定北,可这样的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为男主有金手指,任何到来的苦难,都将助长他向强者靠近。
姚玉懂得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也懂得何为韬光养晦,即使再痛恨燕定北的行径,此刻也不得不收起利爪,扬起一副笑意盈盈、笑如春风的面庞。
巴鲁那气势汹汹,一路来面对的层层追杀,早已令他失去了理智,拿着弯刀冲向了黑衣女子,毫不怜惜的砍去。
黑衣女子见此攻势,用那把柔软似水的剑轻松化开,而后与巴鲁那展开搏杀,屋内霎时响起刀光剑影之音,燕定北瞄准箭头,见准时机,毫不犹豫的射出。
黑衣女子的功夫也说得上说一说二,可她对上的却是天下未来的一代枭雄与一方霸主。
尽管她是如何将巴鲁那击的连连后退,可那把带血的利箭就这样以一个完美的直线,射进了她的肩头。
姚玉看到这,心也是随着黑衣女子的攻与退,起起伏伏。
屋内的刀光剑影之音渐渐消退,黑衣女子捂住肩膀,身形不稳,骂道:“卑鄙小人。”
燕定北恍若置闻,笑道:“在战场上,可没有这些。”
黑衣女子一把抹掉嘴角血迹,狠瞪着双眼,将目光停留在姚玉的身上。
姚玉被这突如其来的视线盯的心中发毛,冷汗涔涔,连连向后退去。
难不成她认识我?从那对青年的种种举动来看,定是此女子在背后教唆,那么这一切也便说的通了。
黑衣女子嘴中发出惨笑:“天若亡我,不必祈怜,天若不亡,那么就当誓死一搏!”
说罢,她不顾肩膀的疼痛,硬生生的杀开了巴鲁那等人,冲到姚玉面前,一把钳住她的脖子,呵退众人,道:“谁敢上前!我就立刻杀了她!”
姚玉:“”不是大姐?我以为你说出这番豪言壮语,要凭自身武力突出重围呢。结果还不是挟持住了她。
可又想了想,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可这样做的前提,那得燕定北心怀慈悯,可他偏偏不是,这样的要挟不亚于激怒一个骨子里本就流淌着战斗血液的野狼。
姚玉跟这群人又不熟,燕定北怎么会为了她而放弃杀掉你这个大患呢?
黑衣女子说完此话,燕定北轻蹙眉头,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鸷,似是在气恼姚玉这个拖油瓶。
歪着头,手中的弓箭来回摆动,向前不定。
这下轮到姚玉开始担忧,万一燕定北真不顾她的死活,来那么一下串串香,那么她就不必等到五年后的挖心曝尸环节,现在就可以领盒饭了。
此时此刻,姚玉应当如原著那样,投去一双楚楚动人的双眸,祈求面前的这位大侠,能心生怜悯,救她于水火。
呸!花痴才这样想!
姚玉眼中闪过杀意,已悄然握紧了手中的利刃,她自己的命得靠她自己来争取,放在别人手中,怎能安然若泰。
黑衣女子钳住姚玉的脖颈慢慢向后退去,以剑直指众人,悄声警告姚玉:“安分点,若我可活,便放你一马。”
姚玉吸了吸这冲鼻的梨花香,心道你清高,都这样了还在这装人,我现在是不是得痛哭流涕感谢你这位女侠的不杀之恩?
在心中对此女子的行为嗤之以鼻,姚玉整装待发,一声不吭,随时准备击杀。
燕定北步步紧逼,拉开长弓,一动不动的盯着黑衣女子的行动,眼尾扫过来的杀气足以令众人不寒而栗。
姚玉看着那冰冷的铁箭,心下不由的一揪,在面对生死的时刻,她若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但比起害怕,她此刻最应该做的,是冷静下来,相信燕定北的箭术。
虽说姓燕的对发妻不咋滴,可从他的种种迹象来看,他不失为一个好君主,尤其是面对敌人的威胁,他强大的胜负心一定会驱使他赢下这一局。
姚玉岿然不动,面容静如止水。
嗯,很假,姚玉当然是在内心疯狂叫嚣:姓燕的!你最好手别抖!敢射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生死一刻时机,燕定北喉咙间溢出低沉的笑声,盯住姚玉的眼睛,没由得来了一句:“嗯,审美确是不怎么样。”
姚玉:“???”他是不是有病。
燕定北说完此话,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立刻拉开了弓箭,姚玉只听耳边“嗖”的一声,箭矢音带着划破空气的声响直直向后冲刺,黑衣女子反应迅速,立刻避开,可却没能躲过燕定北的第二支箭,直穿她的另一个肩头。
姚玉抓住黑衣女子自顾不暇的时刻,胳膊肘向后一击,钳住她的那股力量陡然一松,而后她便如冲刺五十米时的速度,不管不顾的向前跑去。
耳边是黑衣女子的愤愤不平:“谁都别想活!”
说罢,不知她从何处掏出了一支飞镖,说着就向前丢去。
姚玉心下一空,满脑子想的都是向前跑,哪曾想黑衣女子来着这一手。
燕定北见状,向前大步一跨,坚实有力的胳膊轻轻一勾,转了个身就将姚玉揽进了怀中,飞镖扑了空响,砸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