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杀手是知府楚天?”
听了乌鲁台的话,赵雅看了一眼陈解,陈解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赵雅道:“通判大人,何出此言,可有证据。”
这时一旁的金燕子道:“哎呀呀,郡主,你别听他瞎说,他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郡主可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你这人真是的,没有证据,你如何能乱猜,若是干扰了郡主的断案思路,罪过岂不是大了。”
听了这话赵雅看着金燕子道:“金夫人,通判既然如此说,定然是有所猜测的,愿闻其详?”
金燕子听了这话看着乌鲁台道:“你就瞎说吧,看一会儿说的不对,郡主治你的罪。”
乌鲁台道:“瞎说?我何时瞎说了,我说的话,可都是有证据的!”
听了这话,赵雅道:“什么证据!”
乌鲁台道:“郡主这杀手杀人定然是有目的的,黄州府城内的官员不少,为何独独挑了这几个官员来杀呢?”
乌鲁台这时让赵雅来到案卷前道:“郡主请看,这七份卷宗。”
赵雅闻言看了过去,只见乌鲁台指着面前的案卷道:“你看寻盐令赵喜,我黄州府人士。”
“钱顺三,黄州府人士。”
“典狱长,周德森,黄州府沔水县人士。”
“还有这几位,你们看除了黄州府,便是永安府,或者其他州府的,反正籍贯都没有出湖北路。”
“而我乌鲁台便是土生土长的黄州府人士,我祖父随太祖平定南方之后,便留在此地,近百年,我的家族都在黄州府发展,而这些官员与我家族,或多或少都有关联。”
“而楚天,那是从大都调任过来的京官,这些人岂能听他的,所以他就排除异己,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乌鲁台说出了他的看法,大乾官员任命很是随意,并没有后世的必须异地做官的要求,因此就很容易在地方拉帮结派。
而乌鲁台这个黄州府从五品通判,就是这些本地帮派的领头人。
而黄州知府楚天,他就是属于京城派过来的空降派,所以两家势力,必然是有一场纷争的。
虽然平时彼此克制,可是私底下的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
而这些被杀死的官员,还都是黄州府的本土派系,所以乌鲁台一口咬定,就是楚天借助梅花杀手一事,来行那排除异己之事。
听明白了这些,赵雅道:“这里面竟然还有这般计较。”
说着,赵雅看向陈解,想要看看陈解的分析,而陈解并没有插话,只是从头看了一遍,还真是大部分都是黄州府本土人士。
这时陈解开口道:“乌鲁台大人,今日死的录事参军王文远,可也是黄州府本土人士?”
乌鲁台一皱眉道:“他,他不是。”
录事参军,职位相当于知府的贴身秘书,因此都是亲近之人,怎么可能选一个黄州府的土著担任呢?定然是选择京官,或者是从知府门生故吏之中选一个相熟的来担任此官。
陈解道:“那这梅花杀手杀他作甚?”
“这……”
乌鲁台一时语塞,这时一旁的金夫人笑道:“呵呵……陈百户果然是聪慧过人,几句话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夫君你就别瞎说了,无凭无据,就因为一个党派之争,你就说人家楚知府是梅花杀手,不严谨啊。”
乌鲁台道:“反正我觉得他就是梅花杀手。”
金夫人闻言苦笑摇头道:“郡主,陈百户勿要见怪,我家夫君就是这般冲动,未有证据之事,岂可张口就诬陷朝廷大员。”
乌鲁台听了这话笑了笑,也没反驳金夫人,只是道:“这事我只跟郡主说,其他人我可是只字未提啊。”
赵雅道:“嗯,通判性情中人也。”
说完这话,赵雅道:“陈解,可有收获?”
陈解这时看着乌鲁台道:“大人,这些卷宗我可否带回去以做研究。”
听了这话,乌鲁台道:“自然可以,带走,带走。”
陈解抱拳道:“多谢乌鲁台大人。”
说完这话,陈解转头看向了赵雅道:“郡主,卷宗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可以离开了。”
赵雅闻言道:“好,那就不耽误通判大人公务了,告辞。”
赵雅说着,带着人离开,乌鲁台与金燕子在后面送着,走到门口,陈解眼睛瞄到了院子里的一个演武场,便笑道:“金夫人,听说你很擅长用剑啊!”
金燕子脚步一顿,紧跟着笑道:“呵呵,是啊,我春香阁乃是以剑法闻名的。”
听了这话,陈解道:“改日定要请教夫人剑法之妙。”
金燕子笑了笑道:“好。”
说着,赵雅带着陈解离开了通判府,看着离开的几个人,乌鲁台看着金燕子道:“夫人觉得他们如何?”
金燕子道;“郡主倒是好对付,那个姓陈的难缠的很啊。”
乌鲁台道:“呵呵,难缠,这黄州府难缠的人还少了,不多他一个……”
说完乌鲁台直接转身,金燕子在身后笑了笑,然后进了屋子。
此时外面,赵雅看着陈解道:“九四,你看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