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爪钩住城墙,陈解连夜逃出沔水县。
出了沔水县,陈解想了想决定先去见见黄婉儿,把【化灵草】拿到手再说。
想着他便一路向积香庵而去。
积香庵离城三十里,对普通人来说是不短的距离,可是对陈解来说并不算远。
施展轻功,迈开步子,直奔积香庵而去。
很快在凌晨三点多钟,他赶到了积香庵,此时积香庵内万籁寂静,唯独黄婉儿的房间有灯光点点。
陈解飞身上了院墙,沿着院墙噔噔噔来到了黄婉儿所居住的天字甲号房的屋顶。
此时透过屋顶,就见屋内,黄婉儿披着青色的僧衣,点亮了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正在看一本书,只是看的面色殷红,双目泛春。
陈解见其模样,只感觉有些奇怪,这是看什么经书竟然如此入迷。
静静的透过瓦片看下去,只见这经文上注有梵文,乃是译本,并且在经书后面还插有图画。
南无观世音菩萨,无惧自身,端坐莲花宝台。
配上一副令人脸红的图画。
南无金身罗汉,勇敢无前,勤奋撞钟!
同样配着图画。
……
陈解在房顶,看着这经文内容,虽然在经历了后世各种信息大爆炸的洗礼,这经文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这个时代,这种经文绝对是大逆不道,是绝对啊。
这疯婆娘又在哪里搞到的这些书籍啊。
黄婉儿看了几页,只感觉心跳加速,浑身不适,赶紧把经文合上,喝了一口茶水,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啊。
原来今日黄婉儿查看积香庵的经房时,无意之间就看到了这本压在最底下的经书,而且被黄皮包裹,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到,好奇心驱使下,让她鬼使神差的拿了过来。
这一看之下,顿觉世界观都在发生倾斜,那种事情还能记录成书吗?
不害羞吗?
而且那观音菩萨,多么纯洁的化身,怎能那般,羞死了啊!
她就好像青春期,偷看的少女一般,开启了神奇的大世界。
这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水,可是内心却久久难以平静,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不久前那场疯狂。
七天,今日应该就是七天了吧。
时间过得好慢啊。
黄婉儿想着,这一抬头,神情一顿,就看到屋顶有一片瓦被掀开了,她一愣。
把那本经书藏进了桌子下的被子里,然后道:“何人在奴家房顶,若不想招惹麻烦,请速速离去。”
陈解听了这话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待在房顶。
“哦,阁下看来是不愿意走了,既然如此,奴家可就喊人了。”
黄婉儿很平静的开口。
见黄婉儿要喊人,陈解道:“别喊,夫人是我。”
“嗯,陈郎!”
黄婉儿眼睛一亮,紧跟着立刻来到了窗户旁道:“陈郎快,从这边下来,无人。”
陈解闻言,盖上瓦片,从窗户直接钻了进来。
一见面,黄婉儿笑道:“陈郎好守信啊,这般时间寻找奴家,是想奴家了,还是想【化灵草】了。”
陈解闻言道:“都想。”
“哦?”
黄婉儿玩味儿的笑着,而陈解说的也是实话,今夜被南霸天跟冯宣摆了一道,被追了一肚子的火气。
冯宣他倒是能够想办法报复,可是南霸天却很难报复,没办法,陈解只能过来偷偷睡他最在意的夫人。
你敢陷害老子,老子就睡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还要给我宝物。
怎么样,气死你个绿毛乌龟。
不得不说,陈解也有几分孔乙己的精神。
而人有的时候就是需要孔乙己的精神。
黄婉儿这时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解,略微皱眉道:“陈郎,出什么事了吗?”
陈解道:“没有啊?”
黄婉儿道:“不要骗我,你这一身风尘仆仆,身上汗渍未消,这衣服之上甚至还有泥垢,你这是一路飞奔而来,马呢?”
“而且这时间,城门未开,你却能赶来,说明一定是有紧急情况,若是追人,你应该骑马,既然未曾骑马,说明情况一定是危机到了一定的程度,你来不及骑马,而且更大可能,你还是被追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陈解听了黄婉儿的分析眯缝起眼睛道:“夫人还真是七窍玲珑心,这般都被夫人察觉。”
黄婉儿道:“你这话是我说对了?行了,你我也不用瞒着了,我想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你睡了南霸天的夫人事情大,所以说说吧。”
黄婉儿这话说的的确没错。
就算陈解真的杀了彭世忠,被南霸天追击,也没有他睡了南霸天夫人这件事大。
毕竟前面这件事,南霸天更多的是做做样子。
陈解的死活,对他影响并不是很大,彭世忠死了他目的就达成了。
而第二个,可是直接关乎南霸天本身,以他的性子,知道这件事,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计一切代价让陈解死。
可不会像如今这般,帮助冯宣抓自己的只有秦鹰一个。
更是不愿意为此得罪达鲁花赤府。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