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江焕诚皱了皱眉, 有些听不懂傅栖眠在说什么,但莫名地起了些兴致,“说来听听。”
傅栖眠和经纪人燕茴同时离开公司,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想干什么——这小少爷,又玩什么把戏呢?
换在平时,江焕诚一定会十分不耐烦, 因为他知道这些不过是傅栖眠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只要稍微哄一哄, 给点甜头,傅栖眠就会再乖乖回来, 继续听他的话办事。
但这次,江焕诚莫名地想顺着傅栖眠的意思, 跟他“玩一玩”。
他语气轻佻,傅栖眠一听, 就知道江焕诚已经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在耍小脾气。
这倒也正是傅栖眠想要的效果。
青年换了一只手拿手机, 将窗户打开, 新鲜的空气顺着风跑进车内,他畅快地深吸一口气, 嗓音慵懒随性:“我呢,想了几天, 觉得总是待在公司里听你的指挥,无聊,而且对我自己的发展没有什么益处。”
“所以, 我想跟你打个赌。”
“什么赌?”越说,江焕诚就越是感兴趣,他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翻着解约合同, 一点问题都没有,也就确定了傅栖眠不会在这上面耍花招。
“就赌——我的个人工作室,两年之内的价值会超过你的悦江,怎么样?”
说完这话,旁边的秘书都忍不住笑了。
江焕诚哂笑一声,靠在老板椅上摇了摇头:“小少爷,说话还是要打草稿的。”
江氏有一半的市值都在悦江身上,傅栖眠的工作室即便背靠大山,傅氏也不可能拨出十几二十个亿来让他打赢这场赌。
更何况,傅栖眠现在顶多算个稍微赚了点路人缘的黑料艺人,拍摄的第一本杂志也不过是刚刚起步的三流珠宝杂志,根本没有什么商业价值,想要靠他自己在娱乐圈的影响力赚这么多钱,根本没有希望。
傅栖眠打这个赌,必输无疑。
——在江焕诚看来,小少爷的这种无厘头的任性行为,不过是为了以后回江氏提前给自己找下的台阶罢了。
一旁的秘书也摇摇头。
作为影帝和商业公司总裁,江焕诚实际上比谁都忙,他肯定不会陪小少爷玩这种输赢已定的无聊游戏。
然而,江焕诚只是食指漫不经心地点点下唇,思考了两秒,便脱口而出:“可以。——赌注是什么?”
闻言,秘书也是一惊。
在秘书看来,这种游戏根本就是小情、趣而已,江焕诚从来都是不屑于跟傅栖眠玩这些东西的。
但是江焕诚还是就这样答应了。
包括刚才,在江焕诚说出要把综艺的机会给傅栖眠时,也让他极为意想不到。
他战战兢兢的抬头,便一眼看见了江焕诚玩味的表情。
这、这是……
真的对傅栖眠有意思了?
他不敢在老板的感情问题上置喙,只能站在一旁,当个看戏的鹌鹑。
傅栖眠倒是没有多吃惊,只是将手机声音外放,朝着燕茴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微笑。
“赌注……暂时还没有想好,不如直接一点,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不管有多难,怎么样?”
这种模棱两可的赌注,就更加坚定了江焕诚的信心,他也就越发不将傅栖眠发起的挑战当回事:“行。”
反正,这种赌局到最后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赢定了,不如先想想等傅栖眠哭丧着脸来找他的时候,要让他从傅氏挖来什么样的资源。
“那就这样说好了吧,我要去吃饭了。”傅栖眠走到餐厅楼下,十分绅士地帮燕茴打开玻璃大门,“解约合同你签完字,寄存在我的信箱里就行。”
这会儿是工作日,餐厅人并不是很多,傅栖眠和燕茴直接要了个包厢,好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你是真心想跟他赌吗?”即便是一向自信开朗的燕茴,听见这样夸张的赌局,也不由得为傅栖眠担心,“悦江光是能查到的公开市值就有二三十亿了,你两年之内这么弄得到那么多钱?”
傅栖眠则挑了挑眼角,一脸轻松地将菜单递给燕茴:“谁说我要弄到这么多钱了?”
他心里也很清楚,即便傅氏能给他娱乐圈无限的资源,但整个工作室在赚钱的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别说二三十亿了,就算两三个亿都是无稽之谈。
所以,他要反其道而行之。
“我只是说要让工作室的价值超过他而已,又没说一定要用赚钱的方式。”
“什么意思?”燕茴听得一头雾水。
缓缓将餐巾铺开,傅栖眠的琥珀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自己做不到的话,把标准降低不就可以了?”
“——比如,让悦江的市值降下来,或者,直接破产就好了。”
听得燕茴都一阵心惊肉跳:“这跟你赚二三十亿比起来,难度也没有小到哪里去吧?”
“这倒不用管了——反正就算输了,他还能要我命吗?”
话虽说是不管什么难度的要求,赌输的人都要做到,但江焕诚也绝对是不敢多要的。商界的生意环环相扣,即便傅家愿意给,他受不受得住也是个问题呢。
“那如果我们真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