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让锦兰进了马车,将已经烧迷糊了的江莞玖扶下马车。
锦兰将人扶下马车,有些为难。
她扶着半清醒时的小姐倒还好些,但是搀着昏倒的小姐,她的力气就小了些。
不自觉的就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盛儒的方向。盛公子与小姐刚才还在马车里交流感情呢,应该不会不管小姐的吧。
盛儒已经坐到了轮椅上,看着锦兰望着他的目光,转头吩咐了竹生一句,竹生立即应声上了马车,不一会儿手里便捧了件大氅递给他。
盛儒看向锦兰:“将她交给我罢。你去将张大夫请去梧桐苑。”
锦兰面上顿时一喜,将人交给盛儒后,福身一礼,
“多谢盛公子。”说完,便急忙朝张府医的住处跑去。
完全放心的将自己主子交给了盛儒。
盛儒接过江莞玖,没有软轿,也没有担架,只得将人安置在轮椅上。
他自己也是腿脚不便,于是江莞玖又恢复到了在马车里的姿势。
整个人坐在盛儒腿上,头斜倚在盛儒锁骨处。
展开大氅,盛儒将身上的人儿裹了个结实,替她挡了沿路吹来的冷风。
转头吩咐一旁呆了的竹生将二人一同推到梧桐苑。
竹生愣愣照做。
他家公子这操作,竹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竹生推着轮椅上的人,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股心虚的感觉,于是刻意挑了条人少路,将人带到梧桐苑。
但沿路还是会遇到几个下人。
下人看见竹生推着盛儒,盛儒身上还挂着个人,只不过这人被大氅罩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鞋尖点缀了东珠的蓝色缎面绣鞋。
有些奴婢看到这绣鞋,立即猜想到了大氅下的是何人,不禁瞪大双眼。
不知明天府中又会流传出什么桃色谈资。
盛儒目不斜视的略过她们。
竹生推着人来到梧桐苑门口。
门口锦兰正翘首以盼,看见盛儒过来,急忙向前迎去。
“盛公子,张府医已经请到了小姐房间内了。”
盛儒淡淡点头。
竹生将人推进梧桐苑,院中下人皆已被锦兰挥退,只余锦芸站在江莞玖门前朝他们看过来。
直接将人推到江莞玖房间门口的台阶下,盛儒将大氅扯下,露出江莞玖红扑扑的小脸,淡声开口。
“二位姑娘将九小姐扶进去吧。”
在进来后锦芸就时不时的朝盛儒身前鼓起的那一团看去,在看到盛儒将大氅拉下,露出自家小姐那酡红的脸,还有盛儒下意识护着她,搂着江莞玖腰的手上,
不禁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
锦兰在听见盛儒的说话声后,忙出声回应。
“好。”
唤了台阶上的锦芸一起将江莞玖给扶进了屋子。
屋内张府医早已等候有一会儿了,看见锦兰锦芸将人扶了进来,待将人放到床上后,便自觉上前去给人把脉。
张府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惊讶的挑挑眉毛,一会儿又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把锦兰和锦芸二人看的焦急。
“张府医,我家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张府医松手,锦芸才着急问道。
张府医皱起眉头。
“九小姐是中了烟醉柳,但是这脉象,看起来是有人给她解药了,但是那人也忒缺德了,怎么就只解一半?还引了高烧,如果再晚一些送过来,人估计都快烧冒烟了!”
小八:……
“那、那怎么办?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烂肝肠的畜生给小姐下这种药!”锦芸眼睛红红,都快哭了。
“无妨无妨,虽然只给解了一半,但是解的正是那最难解的,剩下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老夫给开个方子解了就行。”
张府医写了张药方递给二人,锦兰连忙接过。
张府医嘱咐道:“半夜小姐可能会烧的胃里难受,可能会吐,需得多加注意。”
二人连忙应下,锦兰抓着药方就去抓药了。
锦芸则是守在床边照看着。
锦兰一出来,就见院中坐在轮椅上的盛儒还未离开,将一大半的路都给挡住了。
盛儒见锦兰手里捏着张纸出来,淡声道:“九小姐如何了?”
“小姐高烧,奴婢现下要去抓药。”
盛儒听言,让竹生推着他给人让路。
锦兰不再言语,直直出了梧桐苑。
过了一会儿,张府医便提了药箱出来了。瞧见院中的盛儒,一挑眉。
“你小子怎的在这啊?正好,给我看看你的腿。”
盛儒也想仔细询问张府医屋内人的状况,便拱手道。
“不如请张大夫移步松竹院。”
张府医点点头,便随盛儒一道回了他的松竹院。
锦兰抓了药回来让小厨房的人熬药,进屋看了眼还昏睡着的江莞玖,便直接去了夫人院子里哭诉。
“岂有此理!”闻氏又心急又气,起身时还失手摔了个青瓷茶盏。
“夫人当心!”秋月在一旁扶着闻氏,担忧道。
茶盏在锦兰斜前方碎成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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