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换脸(1 / 2)

待那女子在旁边的床上睡去,她父兄悄悄走了出来,谄媚地说道

“恭喜王爷、郡主心愿得偿,我等到时候定备上厚礼前来恭贺郡主新婚。”

那王爷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道

“那倒不必了,我肃王府的门也不是谁都能登的。不过,答应你们的事情我自不会忘记。”

两人讪讪地垂手站在一边,听到答应的事情不会食言,又露出窃喜的神情。

这时,一个打扮怪异的人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她父兄恭敬地对王爷说道

“这是苗疆最厉害的蛊师,手法高超,还请王爷移步内堂小憩。”

“不出两个时辰,换脸就可结束。”

这一天,身在沧渊之地的阿冰也终于顺利突破七尾,掌控了所有法术的秘诀。

他静心演练一遍,然后将静海游珠放回原处,乘坐可以回到人间的太白船飞速赶往杜府。

此时,身处郡王府内的阿阮却即将遭受可怖的折磨。

只见那装扮怪异的蛊师分别从两个盒子里各拿出一条蚯蚓般的黑虫。

那虫子长相极为丑陋骇人,还散发着腥浓的臭味。

他将一条从阿阮鼻中放入,另一条从那郡主鼻中放入。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接着点燃阿阮周身的药草。

顷刻间,蚀骨的疼痛袭来。

阿阮感到自己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灼烧、被噬咬、被撕扯、被剥离。

巨大的疼痛和恐惧让她几欲晕厥,但周边药草弥漫的浓浓气味又一直熏烤着使她保持清醒。

她想喊喊不出,想挣扎却动不了,就这样被生生折磨了两个时辰。

她在心里无数次咒骂

“就算做鬼,她也不会放过他们。”

等阿冰终于到了杜府,他看到了那熟悉的树、熟悉的窗口,却没有见到熟悉的她。

她的闺房门窗紧闭,似很久没人住过一般。

阿冰心中瞬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慌乱地拉住一个路人寻问情况。

那人十分诧异,道

“杜家小姐吗?早嫁人了,你是她什么人?竟然不知道!”

阿冰瞬间如坠冰窖,直觉胸口阵阵发闷。

她……她才刚刚成年,她父兄竟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给嫁了。

他死死抓着那人的手,哑着嗓子问道

“嫁到哪里去了?”

那路人见他神情阴郁、双眼通红,手上力气徒然增大,像要捏碎他的手腕一般,急忙说道

“嫁……嫁到端瑞侯府去了,就在城南曹门处。”

阿冰立即松开路人的手,飞也似的朝端瑞侯府奔去。

那路人摸了摸被捏的生疼的手腕,暗道

“今日真是倒霉,这人谁呀,听说那杜家小姐是因为不守妇道被逐出侯府的,不知这年轻男子是不是她的相好。”

随即,他又想到刚才阿冰那可怕的表情和恐怖的力道。

立即伸手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赶紧往家走去,心道,

若是再被他捏一下,这手腕就别要了。

一路上,阿冰心中不断重复着

“她现在过得好吗?那小侯爷对她好吗?侯府的人对她好吗?”

“会不会跟杜府的人一样,只将她当作棋子和筹码?”

“她嫁过去有多久了?她会恨他一直没出现吗……”

可是待阿冰赶到侯府,却见那里大门紧闭。

门口挂着白纸灯笼和挽联,一片肃杀。

他心中略有惊讶,不知是谁过世了。

本想上前扣门,却又担心给阿阮带来麻烦,只得先到周边街坊打听情况。

侯府那些心怀不轨的亲戚早已派人把阿阮的事情宣扬到大街小巷,好为他们之后的种种行为埋下合理的种子。

阿冰只去了一个卖酒的小铺便得知了一切。

那小二拿着阿冰给的一大锭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道

“我当时看得清楚,那杜府的轿辇并未北向而行,却往南直穿过了保康巷,那里到肃王府最近。”

话语未落,阿冰已起身飞奔而去。

他轻松潜入肃王府,远远看见花园内的凉亭里坐着一女子。

容貌和阿阮有些相似,一样的娇美可人。

正欲走近询问,突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女音传来。

“没想到这两父子看着鼠头鼠脑,一脸猥琐像,法子倒是不错。”

“这脸,好似天生就长在我身上一样,竟看不出一丝端倪。”

“小姐这是哪的话,她的脸能配得起小姐乃是她的福分。”

那女子身旁的丫鬟阿谀奉承道。

“唉,她也是可怜,当了父兄升官发财的棋子倒也罢了,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

“不似爹爹,对我这般宠爱,我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爹爹也会摘给我。”

那女子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神色,丝毫不见一丝怜悯之情。

只听那丫鬟又道

“虽说她那父兄的确有些薄情,但她那个样子,还是送去乱葬岗更适合,谁敢把那模样的人带回家去啊……”

阿冰此时已达七尾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