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成从凳子上起身,朝着沈清歌跪了下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而坐在对面的沈清歌,则被这番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急忙伸出双手,想要将跪在地上的李成扶起来。
好不容易把李成扶稳后,沈清歌关切地询问起他这几个月以来的状况。
李成仍是满眼感激地看着沈清歌说道:
“恩人,自从上次鞍山郡分别之后,我便听从了你的建议,去投奔了河西军。
也很快发现,我其实挺适合待在军营之中的。
刘福元帅体恤下属,又加强对我们这些新兵的训练,还时不时带我们到边境去进行实战历练。
这不,这一步完全改变了我的命运。”
说完,李成在沈清歌面前转起了圈。
沈清歌微笑着回应:
“嗯,确实如此。你看你现在穿上这身军装,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啦!”
这时,一直静静聆听两人对话的刘福元帅也笑着开口插话道:
“哈哈,原来你们二位竟然还是旧相识啊!说起来,这李成真不愧是个带兵打仗的奇才!
短短时间内就能取得如此显着的进步,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清歌侄女,能给我们河西军送来这么优秀的人才哟!”
沈清歌听到对方一连串的夸赞后,不禁有些难为情。
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
“李兄,你可别总是这般客气,一口一个‘恩人’地叫着啦。
论年龄的话,我可比你还要小上些许呢。
不如这样可好?从今往后,我便称你一声李大哥,而你呢,则唤我作清歌便是。
想当初救下你们一行人,纯属偶然罢了。
再者说,我当时见你身手不凡、头脑机敏,觉得你着实是个当兵的好苗子,这才将你推荐过去的。
如今你能取得如此成就,全凭你自身过硬的本领呐!”
李成闻听此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朴实的笑容,挠了挠头说道:
“嘿嘿,那我以后就叫你清歌妹子啦,行不?”
就在这时,坐在主位之上的的萧衡,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
只见他紧抿双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悦,用略带生硬的口吻插话道:
“真没想到啊,原来你们俩不仅早就相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相当不错呢!”
言罢,他装作若无其事般随意地撩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长袍。
在床榻之上的刘福元帅可是久经世故之人,瞬间便察觉到了气氛中的微妙变化。
他赶忙笑呵呵地打圆场,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老臣尚未感谢王上收留我们,失了礼数,实不应该!李成,赶紧拜谢王上!”
只见刘福颤颤巍巍地想要再次从床榻上爬起来,李成闻言,也立刻抱拳施礼,动作利落而恭敬。
站在萧衡身后的云翼,见刘福元帅艰难起身时,快步上前扶住,并轻声说道:
“刘元帅,您还是继续躺着吧,切莫多礼,不然一会儿伤口又该崩开了!”
这时,刘福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不过,老臣实在深深的担忧啊。
你们好心收留我们,可若是让孝武帝那边知晓了,必定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灾祸!
老臣不能连累王上以及这岭南的百姓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哎,刘元帅,你大可不必如此!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孤的三哥是必然会知晓此事的。
而且,他从未打算放过孤!
作为我北陵国的老臣,父皇倚重的元帅,孤怎可弃你于不顾?”
萧衡一脸坚定地看着刘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接着,他直接转头看向一旁的沈清歌。
沈清歌见状,微微一笑,适时补充道:
“对啊,福伯多虑了。如今局势已然如此,就算您此刻离开,萧墨也未必就会善罢甘休。
倒不如与我们一同应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的话语轻柔却充满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信服。
“世侄女儿,听你和王上说的这些话,难道孝武帝跟你们之间存在着极深的矛盾不成?”刘福一脸惊讶地问道。
沈清歌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却又夹杂着些阴冷:
“可不是嘛,福伯,这里面的事儿多着呢,您不知道的可太多啦!
就拿殿下来说吧,他原本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之前在宫中之时,经过精心调理之后早就已经康复了。
谁能想到,那个萧墨,为了在夺嫡之争之时铲除竞争对手,居然给自己的亲弟弟下了天底下至阴之毒。
结果呢,令殿下行动不便,在木轮椅上坐了好些时日,还险些一命呜呼!”
刘福瞪大了眼睛,惊讶又气愤: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孝武帝简直就是心如蛇蝎,如此狠毒之人,真应该遭到天谴,人人得而诛之!”
转而,刘福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清了清嗓子,为难道:
“那个,世侄女儿……我听闻……你不是嫁与那孝武帝为妻了吗?为何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