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蝴蝶结,屠桁川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苏屏看了一眼自己绑的蝴蝶结,好像是丑了那么一点。
屠桁川收回目光顺手将帐篷拉链拉上了。
“没什么,你冷不冷?”
这帐篷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拉上拉链后顿时世界都变小了,只剩下了身边人感觉。
苏屏看着他冻红的的臂膀,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孤男寡女待在这里不太好,而且现在的屠桁川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山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屠桁川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屏回头看过去,发现他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那眼神,苏屏一时间有些恍惚,印象中屠桁川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也变得这么……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愿意听听我和她的故事吗?”
屠桁川满眼认真地看着苏屏,问道。
为了今晚将她留下来,他决定换个方法。
今晚她出现在这里让他心里更加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屏屏。
反正以后要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的,他今晚刚好可以跟她说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对她想起自己有帮助。
苏屏垂下眸子,似乎在犹豫。
屠桁川等着她的回答不肯放手,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苏屏是在跟葫芦娃吐槽。
【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我这个当事人还能不清楚吗?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是从相遇到分开,都是她刻意规划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爱情故事。
【宿主,换个方向想一下,你反正要降低他们的黑化值,不如再多和他们接触接触,没准哪天黑化值就清零了呢。】
葫芦娃的声音带着诱哄,苏屏还真的犹豫了。
倒不是因为葫芦娃说的话,而且她确实有点好奇在屠桁川眼里他们的故事是怎么发展的。
见苏屏重新坐了下来,屠桁川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她不会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离开的。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我在酒店被人下了药……”
苏屏的思绪也跟着他的话慢慢被拉回到那个时候,想到那个时候胡说八道的自己,她都有点想笑。
对于她说的自己私生粉的身份,他是一点都不怀疑啊。
屠桁川自己也觉得挺神奇的,他原以为自己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大概,可等他真正回忆起来的时候,发现屏屏和他相处的每个瞬间他都记得。
看着对面嘴角带笑的苏屏,他也忍不住露出怀念的微笑。
他忽然觉得现在自己和她像极了老了后靠在自家的沙发上怀念着他们的前半生。
说到那枚耳钻的渊源的时候,不等苏屏的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他就自己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另外一枚。
那枚耳钻的另一种戴法是项链,屠桁川将手心摊开,看着苏屏说道。
“你能帮我戴上,圆我一个梦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真的太喜欢她了,还没送出去她就离开我了。”
苏屏看着那枚耳钻,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这人说话是真的张口就来,丝毫不提自己那时候在这里拒绝他的事情。
而且在他的描述里面,自己和他两情相悦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结果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分开,到后面天人相隔。
她都不想说他,说了他又不爱听。
他仗着以为自己不记得就胡说八道是吧。
屠桁川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屏脸上的神情,不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屏屏有没有想起什么。
看到苏屏朝自己伸出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抑制不住。
但是最终苏屏将他的手推了推,拒绝道。
“虽然故事很遗憾,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屠桁川脸上的笑容顿住了,问她:“为什么?”
苏屏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没有波澜,开口说道。
“因为我始终不是她,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这几句话让屠桁川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猛地收紧手心,耳钻扎得他有些痛,他却反而有些清醒过来。
对啊,她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屏屏,自己趁她还没有想起自己就为了私心哄骗她戴上这个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是小丑罢了。
【宿主,杀人诛心啊。】
苏屏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点点黯淡下去,心里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很快屠桁川就收拾好了情绪,擦擦眼角的泪将耳钻项链收回口袋里。
“你说得对,确实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但是我真的好想她。”
又开始了。
要不她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一下他吧?不然显得有点太冷血了。
感受到苏屏伸手在自己头上拍了拍,屠桁川愣住了。
【宿主,你是会安慰人的。】
苏屏连忙收回手。
她怎么忘了,这是屠桁川,她怎么把应付云祁的方式用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