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砚见她盯着自己,低头看过去。
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她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了自己。
是那种单纯的拥抱,并没有其他情感。
陆知砚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你每周割手放血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陆知砚睫毛颤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痛不痛。
小时候母亲第一次抱他,他很开心,结果下一秒手指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是他第一次扎手指,痛得大哭大叫,但是被母亲紧紧抓住手,看着那几滴血滴到容器里后才一脸嫌弃地一把将他推到地上。
“你生下来就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你没有资格哭!”
在儿子和陆氏的家族命运面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从此他学乖了,再也没有哭过。
甚至主动扎破手指,只有这样母亲每次才会摸着他的脑袋说真棒。
苏屏感受到他忽然抱紧了自己,然后弯腰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身子微微抖动。
他这是,在哭吗?
苏屏下意识抬头,却听到他开口。
“不要看。”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苏屏眨了眨眼睛,乖乖低下头不再看他。
陆知砚抱了她一会儿后,蹭了蹭她的脸颊,依赖地说道。
“屏屏,你对我真好。”
他们都说我是不祥的人能活着就是恩赐了,只有你关心我痛不痛。
苏屏刚要说话,就听到他问出口。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现在他不是失忆后的铁牛了,在听到她想要嫁给自己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
苏屏没有说话,陆知砚听不到回答,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期待,似乎只要她说不愿意,里面的希冀就会碎掉。
苏屏心虚地点了点头,忽然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因为她怕给了他希望,后面自己离开的时候,现在他对自己的期望有多高,后面就会有多难割舍。
【葫芦娃,小变态那边最近怎么没有动静了?】
他的黑化值不清零,自己怎么回去啊。
说到这个事情,葫芦娃就忍不住骂骂咧咧。
【别说了,他怕你入梦,这几天睡在公司,手机定了几十个闹钟,并且吩咐助理每两个小时就给自己打一次电话。】
【就是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你最后一次入梦后彻底消失了。】
苏屏内心大受震撼,他这样丧心病狂的吗?
他自己作贱自己的身体没关系,但是她得回去啊!
苏屏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过去给他来两巴掌。
陆知砚忽然听到磨牙的声音,低头看去,发现苏屏正一脸生气地磨牙。
她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刚刚不该问那个问题吗?
陆知砚心中苦笑一声,轻轻松开了她。
“屏屏,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就不问了。”
这下换苏屏一脸懵,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时,借着叫他们吃饭的借口上楼的陆知言推开门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冷哼了一声,过来将两人分开。
这两人还真是趁自己不注意就搂搂抱抱!
陆知砚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没吃两口就饱了。
晚上苏屏敲响他的房门,结果打开门后是陆知言拿着东西从里面笑嘻嘻地出来。
“我已经帮他上完药他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找他吧。”
苏屏回到房间,直觉告诉她陆知砚应该是闹别扭了。
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闹别扭。
陆母的速度不是一般地快,第二天就让陆知砚跟着陆知言去公司转了一圈,说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他。
苏屏在陆家待得无聊,索性回了家,打算晚点找李墨语聚聚。
那丫头最近好像谈恋爱了,每天开着豪车往返大学校门口接送她那个小男友。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你去哪了?”
文疏双眼通红,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苏屏大步走过来。
“你怎么在我家?”
苏屏看着在自己家来去自如的文疏,她怎么每次都忘记要换密码了!
文疏死死地盯着她,眼睛越来越红。
上次他生气将她的电话和联系方式都删除后,结果她就真的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
他鼓足了勇气来到她家想跟她好好聊聊,结果蹲守了三天后发现她根本没有回家。
坏女人。
苏屏不过是问了一句,就看到他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我错了。”
他突然讨好似地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苏屏一头雾水,反问他。
“你错哪了?”
谁知道这句话问出口后,文疏脸上更加难为情了。
救命,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啊,怎么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一样。
文疏吸了吸鼻子:“我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