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回到客厅,懒洋洋地窝进了沙发。
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果然可以,一晚上的辛劳也没能让他的状态变得虚弱,反倒是自己,累得像条死透了的鮟鱇鱼。
把宫渝准备好的食材做了一半,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北方的冬天要黑得早些,夕阳的余晖漂亮得不成样子,尤其是透过落地窗洒在宫渝熟睡的脸上时。
关珩脱了拖鞋,轻轻踩在长毛地毯上,走进客厅,半跪在宫渝躺卧着的沙发前,凑到他颊边——
然后虔诚地奉上了自己的亲吻。
“哥哥,对不起。”
骗了你。
相处的时间越长,关珩就越不敢告诉宫渝真相。
他承受不了宫渝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如果那眼神里还夹杂着死寂般的失望……
那么他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办才好。
……难以想象。
“……对不起什么?”
宫渝嗓音微哑,惺忪的眸子正要睁开,却被关珩用手轻轻覆在眼眶上。
关珩一愣,没回答他的问题,“等等再睁开,光线很刺眼。”
宫渝的眼睛近视度数将近有五百度,经不起强烈的光线刺激,听到关珩这样说,他立刻乖乖地眯着眼睛躲在少年宽大的掌心里。
眯缝了十几秒后,宫渝才缓慢地张开眼睛,柔软乌黑的长睫轻扫在关珩的指缝间,“好了吧?”
被宫渝的睫毛撩拨得心猿意马,关珩偏过头去,应了一声,“昂,嗯,可以了。”
宫渝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坐直身体去摸眼镜,手腕却被握住,紧接着两指之间塞进